身去查看四周,门扑通一声被重重踢开,一人手持油灯,身后跟着几人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人是里长,还有两人是里长的助手,眼里满满的不信和惊讶。
那人满脸阴鸷,缓缓走近,提着油灯靠近两人,照了又照,望着两人,呵呵冷笑起来。
“好一个郎情妾意,小叔子半夜三更私会嫂子,这种乱\\伦之事堂堂解元信手拈来,当真大开眼界。”
来人正是谢多寿,这一场雨几多欢喜几多忧,他就是那个忧愁之人。
原来,在县丞去找谢多寿,隐晦告知县令的意思,让他找出或者造出叶娘红杏出墙的假象,并以此为理由休弃叶娘,而后明媒正娶牡丹,这样一来,没人会再说闲话,也不影响他的仕途。
谢多寿有些犹豫,在坎山村,通\\奸男女被捉住后,如果证据确凿,两人就会被族长裁决放在猪笼中,一起沉谭。
他舍不得叶娘这个美人,想到这次叶娘要和离的主意是谢临安所出,又想到牡丹曾经告诉自己,谢临安给任大人写了信函,唯恐他把陈年旧事翻出来,心里打起鬼主意。
他犹豫几天,终于暗下狠心,不如弄死谢临安,永绝后患,如此一来,没有谢临安做靠山的叶娘,还不任自己捏圆搓扁,他可以金屋藏娇,把她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等到他以后一路荣华富贵到手,自然就不怕县令和牡丹,让叶娘做妾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他思来想去,终于决定还是放火,谢临安行动不便,到时候可以说房中油灯倒塌,自然无人会察觉。
于是他将谢家公婆和谢多寿以及张氏找个理由支开,只是叶娘和他闹僵,实在找不到理由支开她,想着深更半夜放火,料想小丫头睡熟,根本不会注意后院。
他趁着谢临安睡熟,悄悄进去将轮椅偷出来,而后将柴火堆在屋子旁边,一把火扔了上去,风助火势,越烧越旺,眼看就要烧到屋里。
谁料叶娘居然惊醒过来,大叫大嚷救火,好在谢家地处偏僻,无人听到,不曾想叶娘居然冲进去救人。
谢多寿又妒又恨,叶娘竟然对那个废人这般有情,难怪屡次拒绝他,却对废人言听计从,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既然他得不到,那就让那两人做一对鬼鸳鸯。
于是谢多寿将房门锁紧,眼瞅着两人就要葬身火海,不曾想居然天降大雨,不但火被熄灭,就连他后续想再扔进去的柴都被淋湿,气的他几乎吐血。
谢多寿心中恐慌起来,这次没有烧死谢临安和叶娘,必定会被两人揭发出来,谢临安如此聪明之人,自然会猜到自己身上,他解元出身,有人放火暗算,这事一定会被告到县里,恐怕到时候县令和县丞都保不了他。
他悄悄从门缝中看去,见到两人相互依偎,心中一动,一个主意立刻涌上来,暗自得意后,他立刻去敲里长家的大门。
里长睡眼惺忪的打开大门,一看谢多寿站在门口,这货上了县学,听说又是县丞和县令的红人,怎么也不敢得罪,满脸怒意瞬间变成笑意,“谢二啊,这么晚有事吗?”
谢多寿冷冷哼了一声,“自然有事,谢家出了一对通\\奸男女,还请里长大人随我去捉奸。”
里长吓了一跳,通\\奸?坎山村多少年没有遇到过,他看着谢多寿满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连忙找到两名帮手,随他一起前往谢家,不曾想居然捉到的是叶娘和谢解元。
里长也不是瞎子,周围的一切明显是刚刚遭遇大火,怎么又变成通\\奸现场?不过叶娘和谢解元深更半夜待在一间房里,虽说衣衫完整,可也是解释不通啊。
里长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被带了绿帽满脸忧伤的谢多寿,又看看似乎被冤枉满脸悲愤的叶娘和谢临安,谁都惹不起,他决定还是站在一边吃瓜算了。
叶初然立在谢多寿面前,愤愤不平道,“你眼瞎了吗?私会?难道你和那位牡丹小姐私会的时候会放火烧自己?我倒还没问,这把火究竟是何人所放?”
谢多寿嘲讽道,“难道不是你们两人勾搭一起,忘乎所以,不小心引起大火?”
这人太无耻了,居然还倒打一耙,“呸,无耻之徒,你丧尽天良,放火烧自己手足,我救三弟,还被你倒打一耙,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叶初然几乎快要气死。
谢多寿冷笑一声,“做出□□丑事,还敢放肆,把他们带到谢氏祠堂,找族长来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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