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这般傲气,宁可有轻生的念头都不肯找他帮你,可是为了我,你居然写信给他,我……”她越想越难过,眼圈一红,眼泪扑簌而下。
谢临安见叶初然哭得厉害,一阵心疼,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要哭了,你我之间何必这么见外,从你把我从泥潭里拉住来的那天,我就……我就对你……,总之,你不要哭了。”
叶初然擦干眼泪,用力点头,“三弟,你说得对,我们互相照顾,总之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不想我照顾你为止。”
谢临安暗暗咂摸她说的话,一直照顾,直到自己不想她照顾,嗯,和一辈子也差不多,只是三弟那个称呼怪怪的,“叶娘,你和离后,还叫我三弟?”
叶初然蹙眉想想,“确实不应该,那我叫你什么,安弟,还是临弟,好像都怪怪的。”
谢临安挑挑眉,“叶娘,如果没记错,我比你大三岁吧。”
叶初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这古人就是讲究,长幼有序,不能叫错的,“对,不能乱了顺序,我就叫你临安哥哥,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我的亲哥哥,可靠又安心。”
谢临安脸都白了,心里拔凉拔凉,虽然身份变了,然而是从小叔变成哥哥,他沉下脸,笑意也从眉梢眼角隐去,无精打采道,“回去吧,我饿了。”
叶娘十分敏感,瞬间发现自家小叔不高兴,可是原因呢,她偷觑下谢临安那张又美又冷的脸,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一路无言,两人进了院内,叶初然忍不住想爆一句粗话,怎么每次心情好的时候,总会遇到几个碍眼,此时院里八只虎视眈眈的眼睛,可不就是谢家公婆还有谢多寿以及谢多福。
她压根不想说话,自顾自推着轮椅往前走,全然不管谢多寿又妒又恨的目光落在轮椅上,谢老太第一个跳出来找茬。
“居然买了个轮椅,这个要许多银子吧,从哪里来的私房银子?”谢老太声嘶力竭的吼着,想到这个轮椅怕要几十两银子,她就心口痛。
叶初然翻个白眼,“你也说了私房银子,当然是我的嫁妆,怎么,还不能用我的嫁妆?”
谢老太连蹦带跳,“你穷的就差光着身子嫁到谢家,哪里来的嫁妆?”
谢临安恼了,冷冷的看着谢老太,“是我的主意,是我的银子,怎么,是不是要问我的银子从哪里来,又去了哪里?”
谢老太对这个三儿子一向发怵,听到这里不敢再搭腔,嘴里支支吾吾骂骂咧咧。
叶初然呵呵一笑,“不管是不是嫁妆,总之快要和离的儿媳,你也管不着。”
谢多寿秀目冰冷,很快恢复温和,笑着说道,“叶娘说得对,娘你就不要计较了,我们很快就要和离,以后和离,凡是叶娘的嫁妆都给她便是。”
他说完,笑着看向叶初然,“这几天我去族长处告知一声,准备好之后,就会将和离书写给你,你也收拾下自己的嫁妆吧。”
叶初然一愣,喜出望外,看来料想不错,县令和县丞果真逼他和离,她望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谢多寿,突然有些疑惑,这货也太镇静了吧。
他刚才说啥了,说让自己收拾嫁妆,嫁妆?叶娘被卖进谢家做童养媳,哪里来的嫁妆?
她暗暗琢磨,难道是稳住自己后再想坏主意害自己?哼,走一步看一步,她锦鲤属性也不是吃素的,鹿死谁手鬼知道。
面上却是不响,低垂眸子,带点哀伤,“一切全凭夫君做主。”
谢多寿笑着走上前,接过叶初然手里的把手,“三弟,我送你去后院吧。”不待叶娘回答,推着轮椅走向后院。
进到屋里,谢多寿将谢临安抱到床上,望着谢临安黑如点漆的深邃凤目,讥笑道,“三弟不必这么紧张,你我兄弟,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谢临安满脸淡然,“有话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谢多寿哈哈大笑,“三弟,我要和叶娘和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我知道你是君子,不会在她和离前做些乱\\伦之事,可我也知道,你对她动了心,我说的对不对?”
谢临安脸带寒霜,“你究竟想说什么?”
谢多寿蓦然神情阴暗下来,“三弟,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好一个以退为进瞒天过海,这计策怕是只有三弟才想得出把,我还在奇怪,叶娘一个小女子,怎么会突然聪慧起来,没想到,她后面有你这个军师啊。”
谢临安眸色沉沉的望着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谢多寿冷哼一声,“你放心,我会和叶娘和离,不过,你以为和离又能如何,你不介意的话,我留一个残花败柳给你也无所谓,哈哈。”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抽在谢多寿的脸上,谢临安凤眸泛着杀意,“如若你敢,我谢临安对天发誓,此生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谢多寿摸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想伸手打过去,看着谢临安如利刃般的目光,慢慢放下手,“你神气什么,不过是仗着有任大人撑腰,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信函永远送不到,牡丹已经把信烧掉了。”
谢临安心口一窒,绞痛难忍,只是他向来处变不惊,面色镇静如常,挑眉一笑,“二哥,那你猜猜看,我有没有再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