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让他身体正面对着电视屏。
“……盛哥?”
“急什么?”盛危嗓子低沉,沙哑的笑,“要到了。”
“好好看着。”
“…据最新消息,位于宁江区牛首山旁隶属于双木的标地污染指数超标,此地将无法用于商用及民用开发…更多商业新闻…本台记者报道…”
双木就是柏季言和林鹿一手成立的公司。
林鹿僵在当场,怔怔看着屏幕。
“这块地片是柏季言之前费尽心思拍下来的吧?最近有风声说这块地方会被圈为发展区,他正准备高价出手吧?”
林鹿肩膀微微颤抖。
“就是不知道一块污染超标的地还有没有人要呢?”
“怕是要砸手里了吧?”
这块地皮污染超标是林鹿没想到的,上一世被转手后他就再没去关注过。
盛危也是在公司垮了之后,卯足了劲深挖所有和双木有关的事情,才发现这件事。
双木崛起是有迹可循的,林鹿与新京市众多业内大佬交情匪浅,消息灵通。
在这块地皮低价的时候买入,然后在它被划为商圈之后高价卖出。
利用赚到的这一大笔钱,双木又拍下了一块地,用来开发高级住宅,赢利的钱又投入双木的主业,就是智能汽车开发。
雪球越滚越大,双木最终成长为的庞然大物。
而在这背后规划运作的,就是林鹿。
“柏季言怕是要气的肺都炸了吧?”
盛危扯唇嗤笑,余光去看林鹿的反应,林鹿对柏季言有多尽心尽力没人比他更清楚。
林鹿可别气得当场晕过去。
林鹿是要晕过去了,却是乐晕过去。
没想到还没等到想出一劳永逸的方法,居然已经有人替他解决了。
他只觉得原本隐隐作痛的胃都不疼了,连苍白的脸蛋都浮起一丝红晕。
整个人就像容光焕发一样。
这变化让盛危忽视都没法忽视:“……嗯?”
林鹿立马又装,迅速收敛愉悦的神态,恢复成病恹恹的模样,背脊向下弯了弯,眉皱起,把拳头重新抵上腹部,牙尖紧咬住苍白的唇,嗓音断断续续:“哎哟,我难受…这个事难道是你做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盛危盯着林鹿颈后那片苍白的皮肤,心里只觉畅快,“怎么,这就叫狠心?那更值得期待的还在后面呢。”
林鹿,这只是开端。
你所在意的一切我都要摧毁,你可要拖着你的病体好好承受住!
林鹿一边轻喘,一边思索,他似乎终于明白盛危的意图了。
盛危想报复他。
他想把自己控制在这里,然后摧毁双木,摧毁柏季言。
虽然暂时不知道原因,不过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他不介意好好利用一番。
客厅一片寂静。
林鹿纤白的指骨抵在胃部,单薄的肩膀轻颤,像是猝不及防受到了打击,动了动唇,喃喃:“不过幸好你还没有给银行施压,我相信季言通过贷款还是能解决这件事的。”
话刚出口,他就立即捂住嘴巴,像是忽然反应过自己失言了。
盛危还是听清了他说的话,又笑了,“你倒是提醒了我。”
可不就是在提醒你?
林鹿愉悦的情绪在唇角一闪而逝,就又耷拉眼皮,似乎再也在这里呆不下去,脸色虚弱苍白,捂着胃,摇摇欲坠站起来,绕开盛危的长腿往外走,盛危却拦住他,“等等。”
“你还要做什么?”
盛危捏住他尖巧的下巴,挑眉哼笑一声。
“不叫盛哥了?”
林鹿回视他。
视线相触,林鹿睫毛颤动,喉结下滑,齿尖在唇瓣留一层浅浅的痕迹。
吊盏璀璨的光映在柘白的脸上,肤下蛰伏的黛青纤细脉络让人浮想联篇,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波光璀璨,任谁来看着,都觉得心神摇曳。
盛危都难得思绪一晃,只觉指腹莫名发热,如同烫手一般松开了林鹿。
这小狐狸脸当真招摇。
若不是在林鹿的手里栽过大跟头,恐怕他也会轻易被这浅薄的外表所蒙蔽。
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
“进。”
管家推门走进来,客厅微妙的气氛散的一干二净。
“先生,林老先生将请帖送来了。”
林老先生就是林海天,后日是他五十五寿辰。
因林氏集团最近深陷风波,林海天这才决定大操大办,办个风光的寿宴冲冲晦气。
“搁那吧。”
管家欠身将请帖放在矫几上,几名佣人走过来收拾餐桌。
“等等,”林鹿腼腆出声:“那碟羊角包可以先放着吗?我现在胃口还不错。”
盛危:“?”
刚才说难受吃不下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