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严肃看向他时,沈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
他一只狐狸,无法说人话,不能写字,要怎么告诉严肃,定位极有可能被他们丢掉。
要怎么说明,现在的定位都极有可能被掉包过。
“球球?”见小狐狸一下子垮掉肩膀,严肃皱眉喊了声。
沈秋“嘤嘤”两声。
依旧是四声调的定位二字。
他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看严肃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严肃听懂了,看了眼林业局发过来的定位图。
雪豹那个还在往边境线上移动。
属于习野三人的直接停在了窑上村。
他忽然皱紧眉头,而此时对讲机那边传来所长的声音。
“老严你猜的没错,窑上村曾经是个猎人村,全村上下一直在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弓箭,以及孩童成年狩猎的传统。”
“去年还因为一个孩子不认识保护动物,误当成普通动物狩猎的情况,因为对方直言不知道不认识,所以只教训后放其离开,系统上还有档案记录。”
严肃没接这话,而是道,“所长,我现在有一个猜测。”
“说。”
“盗猎团伙为什么会在赶路的中途将人质丢下?”
所有人都是一顿。
特警二队队长道,“或许是因为人质在路上碍事?”
“那他们完全可以将人质打晕,或者是直接在车上解决,又何必多跑一截路送到上窑村?”
“我们要注意,他们的路程是迫切的,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们宁愿绕路也要把人质送到上窑村?”
不等众人开口,他又点出一个点。
“盗猎的比我们还了解动物,他们不知道动物体内有可能藏有定位芯片的可能性有多大?”
话落,他喊了声琴姐。
“摄制组三人的设备是不是都在山上找到了?”
“是,从手机到耳麦对讲机都被丢下了。”
“定位是什么样的?”
“项链,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项链。”
“好,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盗猎的一开始没猜到动物身上有定位,但如果认出三人的项链是定位,从而想到动物身上。”
小狐狸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没忍住在地上蹦跶了一圈,毛茸茸的尾巴毛都炸开来。
老民警老民警!果然不愧是老民警!
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他方才想的也是这个可能。
盗猎的多此一举是不是就是为了误导他们的,特意利用定位混淆他们的视听。
严肃说的明白,其他人也都是一点就通。
二队队长瞳孔微睁,“所以严警官你的意思是,盗猎的在知道定位这事后,为了以防万一故意将定位分开了,那现在雪豹的定位就不能相信了?”
严肃点头,揉了揉眉心。
“只是我现在不确定那伙人现在是在上窑村等待时机,还是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换了车子进行伪装后离开。”
这么一来,先前的计划完全不能用。
所长立即联系边防解放军请求支援,同时特警大队将会再派人来跟严肃他们汇合。
将车子从山村岔路上撤离,特警队的人纷纷隐藏在山体中去。
严肃和许恒将警车停在路边的密林中,然后换下身上的警服。
沈秋本来是要被留在车上的,但关门前他一把抱住严肃的胳膊,甩都甩不掉,只能一起带上了。
严肃是老面孔,不能贸然出现,所以最后由特警队一个新警员和许恒一起坐面包车去上窑村。
他们伪装成驴友,先进去探探情况。
许恒他们走了没多久,所长又传来消息。
解放军拦下了带有雪豹定位的车,只在车上找到了染着血的定位芯片。
那辆黑色皮卡也被找到了,被丢弃在路边放着三角架,监控显示车上的人进了旁边的树林再也没出现。
雪豹和盗猎那伙人就这么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这让队伍的气氛有些焦灼。
又等了二十分钟的样子,许恒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在村口捡到了三个项链定位,不出意外就是习野他们的。
许恒问要怎么办。
只见项链不见人,难道是人已经……
严肃却是摇头。
“不,来不及,我更偏向于人质在窑上村,否则盗猎的绝不可能那么巧合就来到了一个以狩猎为传统的村庄。”
想了想,严肃又回去换上警装。
“白队长,进去吧。”
“啊?”特警二队队长还有些懵。
“现在进去不会……”
“现如今没有别的选择,天眼暂时没查到盗猎团伙的踪迹,雪豹那些动物也不见踪影,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疑点,以及习野三人的定位。”
顿了顿,他跟所长说,“跟警犬中队联系一下吧。”
沈秋本来还在思考这起案件,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看向严肃。
“嘤嘤嘤嘤!”
要什么警犬!要我啊!狐狸也是犬科啊!
小狐狸格外激动,但严肃不明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