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事情不要再想了,以后有我在,再没有人能够相信你,便是你的父帝也不能。”
紧紧搂着儿子,陈贵妃的眼泪无声的落下。
花嬷嬷进来就见此情景,忙上前劝道:“主子,这好容易回来,可不能掉那泪珠子,这样眼睛可是十分容易肿的,若是淑妃这时候找来了。”
一句话比千句万句都管用,陈贵妃忙将眼泪抹了个干净,站直身子道:“嬷嬷说什么呢,不过是一时迷了眼睛罢了,对了,去和人要点冰来,我这眼睛有些浮肿,怕是昨夜没有睡好,得好好敷一下。”
明白自家主子是在强撑,花嬷嬷顺从的走了出去,段霄飞这才将情绪激动的陈贵妃,按坐在椅子上道:“母妃是不是很难受,这才会在见父帝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想到儿子会有如此猜测,陈贵妃忍不住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皇儿,我承认,对你父帝,我是付出了许多,包括青春,情感,可是这么多年,我早就心死了”话到这里,陈贵妃忍不住一笑道:“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儿不用担心我,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刀山火海,母妃会为你挡着的。”
听了父帝这话,段霄文立时言道:“贵母妃是不是要给儿臣个交代,给我母妃个交代。”
陈贵妃皱了皱眉头,不由望向了花嬷嬷,开口问道:“嬷嬷,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可是嬷嬷记错了。”
冷哼一声,不待花嬷嬷开口,段霄文便冷笑言道:“贵母妃,何必避重就轻,什么记错了,依我看,此次指定就是贵母妃故意为之,为的还不是八弟,也是若是将我和母妃一起打落尘埃,可不是帮八弟扫清了道路吗。”
见辉真帝都怀疑的望向了自己,陈贵妃的眉头皱的时紧,倒是花嬷嬷此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惊叫一声道:“回主子的话,这小鼎老奴记得夫人交给老奴的时候说过,它似乎要用特别的方法才能显露出标记了。”
“特殊的办法”陈贵妃忙追问道:“那嬷嬷可还记得要用什么办法。”
这边还未等花嬷嬷应话,段霄文便又抢着开口道:“还能是什么办法,找个玉石匠将陈字刻上去呗,这可是容易的很。”
见段霄文步步相逼,段霄飞也是恼怒的言道:“大哥还是不要先下定论的好,免得一会这巴掌打的响亮,我怕大哥的脸都要肿了。”
“你”段霄文正要还口,辉真帝顿时冷哼道:“你们如今可还将我放在眼中,身为兄弟,不说友爱,竟是比那仇人还不如,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段霄文忙低下头,段霄飞却是嗤笑一声道:“父帝说的很是,大哥这么多年的书的确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如父帝下旨,让他重新读过,也好让他明白什么是礼义廉耻,三纲五常。”
辉真帝没想到段霄飞这个儿子,竟然会将自己全都给排除出去,当下冷哼一声道:“我说的不止是他还有你。”
见段霄文眼睛瞟向自己,段霄飞立时一脸无辜的言道:“父帝这话从何说起,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我可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来的,既没有读过书,自然不会将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辉真帝被噎了个够呛,偏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段霄飞这个儿子会痴傻这么久,与他又何尝没有关系,此时竟是难得有了丝愧疚,长出口气道:“罢了,只你们到底是兄弟,不准再闹了,不然,我便将你们两个都关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陈贵妃听到这里,忙将儿子拉到了身后,再次望向花嬷嬷道:“嬷嬷可想起需要用什么特殊的办法吗。”
“是,老奴想起来了,只是对主子身体有碍,还是算了的好。”
辉真帝正想借此息事宁人,没想到却见段霄文这个傻儿子道:“我看不是对身体有碍,是怕贵母妃一会下不了台吧,没事,贵母妃毕竟是我的母妃,嬷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多少委屈,我咽下去便是。”
冷笑一声,陈贵妃亦是冷冷言道:“那还真是多谢大皇子的大度了,不过我这人一向对自己狠,尤其还是关乎自己的声誉的时候,那更是狠得下心,嬷嬷此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莫非是想让我背负这污名吗,若如此,影响的可不是我一人。”
花嬷嬷忙低下头道:“主子,我只听夫人说过,若是陈家的血液滴入,这小鼎变回投影出影像来,这是否也能证明此小鼎为陈家所有。”
陈贵妃没有应话,只是将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就要往指头扎去,段霄飞见状,忙夺了过来,毫不客气的扎在自己的手上,将血滴入了小鼎之中,见母妃紧张的望着自己,段霄飞忙道:“母妃,我身上留着的也有陈家的血脉,若真如嬷嬷所言,我的血自然也是管用的。再者我一个男人在这里,哪里能让母妃损伤自身呢。”
陈贵妃用手帕包住儿子手上的伤口,这才言道:“你才几岁,算什么男人,以后有这种事情,让母妃来就好了,你若再如此,母妃可就生气了。”
段霄飞正要开口,就听花嬷嬷道:“主子,殿下你们快看。”
顺着花嬷嬷的话,两人不由望向了小鼎,却见此时的小鼎完全没有了白玉无瑕的模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