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家举办的宴会, 完全可以用盛世来形容。
宋府大门处排满了等待驶进府内的小轿车,宋府的下人更是唯恐怠慢了哪位客人,而各种忙前忙后。
不仅仅是他们, 这中间还包括不少警察。
可以说今天夜里,在宋府外的警察人数占了整个警察厅一半以上的警力。
由此可见宋家在上海滩的地位。
当然了这么多警察守在这儿也不是白干活的, 陈大毕竟做过那么多年的警察,中间的弯弯绕绕还是门儿清。所以看着车外的众人半响后, 便收回眼冲苏冬桐和苏秋涟半开玩笑的开口,“看样子今天晚上这些兄弟能捞不少油水。”
“哎?这宋二爷的排场可真不小。”苏秋涟听了陈大的话, 一面和他一样朝窗外张望, 一面扭头和大姐说笑。
苏冬桐听了也点点头,掀开另一边的车窗窗帘朝外看。全当是等待进宋府前随意打发时间了。
坐在副驾驶的顾显衷听了, 扭头冲三人笑着说, “我之前就听说宋府有一座打理得非常漂亮的花园, 今天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当然这还是沾了冬桐的光。”
说到最后一句, 顾显衷朝苏冬桐看去, 笑眼里藏着柔情万千。
惹得苏秋涟和陈大在一边听了, 看向彼此相视一笑。
苏冬桐回以一温和浅笑,“那等会儿我可得好好看看。”
苏冬桐可是现在上海滩最有名的女画家,宋府会邀请她属很正常的事, 要不是因为白衣静和苏喃星的关系, 白公馆举办宴会也会邀请她的。
至于苏秋涟和陈大嘛,则是因为前几天苏喃星帮了仙乐舞宫的关系。所以唐老板投桃报李便送了邀请函来。
“说起来……白家和王家也来人了吧?”陈大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
话音刚落苏秋涟便“啧”了一声, 很是不屑, “他们来了就来了, 难道还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我们动手吗?”
说到这儿苏秋涟又哼哼,“反正我是不会担心丢脸所以憋着不动手的, 不过啊……到时候估计是他们顾忌更多。”
装模作样爱面子的人,怎么和不要脸的人比呢?
要是白家和王家真敢在宋二爷的宴会上找他们麻烦,那大不了就是撕破脸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苏秋涟倒是半点不担心这个,反而想起另一件事,“哎,比起那几个糟心的人,你们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她八卦的左右看了看家人后继续说,“我今天下午听人说,宋二爷这次好像投资什么东西,亏得很厉害?”
“我也听人说了。”陈大点点头,“不过详细是什么倒不是很清楚。”
“那看样子只有等会儿到了地方才知道了?”苏秋涟脸上满是对八卦的好奇。
苏冬桐见妹妹这样出声提醒她,“你可别太过了,这儿毕竟是宋二爷的地方。那可不是一位好相与的人物。”
五年前他逼死兄嫂,将宋薄黎关在笼子里不管不问试图饿死那少年的种种手段,可还历历在目呢。
即便一直以来这位宋二爷都被冠以有良心的儒商,但实际内里如何,这些地方可见一二。
“放心吧大姐,我又分寸的。”苏秋涟听了,亲昵的挽着坐在她左手边的苏冬桐,笑着依偎着她。
而就在苏家人在车上闲聊时,同样的,已经身处宋家宴会大厅的各界名流,也正对这件事各种窃窃私语呢。
表面上看上去好像都在谈笑一些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实际上都在谈论宋二爷玉石矿投资失败的事。
也不知这消息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但即便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也是今天上午十一、二点听说,正嘀咕着这事是真是假的时候,到下午两三点时整个上海滩的商界好像都知道宋二爷前段时间投资的一批玉石生意,亏得血本无归的事。
要不是宋家底子够厚,估计换成其他寻常富人这种时候已宣布破产了,哪儿还能神色如常,犹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举办宴会啊。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宋家底子再厚,这次亏得也很厉害。就算没有到伤筋动骨的程度,可也已足够令人肉疼。
但众人除了猜测着宋二爷到底亏了多少外,还在猜想这位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是哪方神圣。
这消息传播的速度,以及迅速让商圈都知道的手笔,不可能是巧合。
要不是因为这次白家和王家也和宋二爷一样,买了周边的小矿山,也损失不少,估计大家都会觉得这是白家从中做的手脚了,
毕竟现在整个上海滩,要说谁能和宋二爷相抗衡,也就只有白家而已。
“哎哟?我们家也亏了钱吗?老爷子,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不顾别人白眼,硬是厚着脸皮竖了耳朵在人群外听了一耳朵的王孙氏,小心翼翼的端着香槟回到王老爷身边,压了声音大呼小叫,“不行,世耀在哪儿?我得找他问问。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
王孙氏说到这儿一面左右张望,一面念叨。
王老爷听了赶紧出声拦住她,也压了声音和王孙氏说话,“哎你可消停点儿吧,没见这儿是哪儿吗?今天上海滩有头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