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恐于大位无缘,谁登帝位都有可能,唯独中宫东宫势力不可能。
因涉及党争,两党其背后势力自然不甘示弱,纷纷在朝堂上开启嘴炮。
听得皇帝亓官雍只觉得朝堂上仿佛有五百只鸭子在吼叫,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殿外传来一声。
“报,元御公主求见。”
亓官雍双目锃亮,‘蹭’的一声站起来,颤声道:“快快有请。”
瞬间,朝堂安静下来。
有人疑惑,元御公主是何人?为何并未听过?
有人解答,便是八年前一出生天降异象,被陛下册封元御、中宫皇后所出的公主。
更有人浑身颤抖,险些按耐不住自己骨子里的沸腾,他们太子一脉有救了。
这位敢下手杀了三位皇子,废了三国继承人,手中屠刀砍了无数人的元御公主,还未出场,便以在太子一脉心中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只见,殿外穿着华丽宫装、头戴天元皇室桂冠的一五尺女童,一步一步朝着金龙殿走进来。她行走之间,背后还背着一把长剑。
待对方走进,众臣终于看清了这位公主殿下,她脸庞珠圆玉润,如仙童粉雕玉琢,眉目肖似当今圣上,唇鼻更似中宫皇后,一眼望去便知是天元皇室贵胄。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施颜按照皇室礼仪行了一个重礼。
亓官雍激动了,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他心中依旧波涛汹涌,为自己有如此出色的女儿而骄傲。
“快快平身,来人,赐坐。”
“是,陛下。”
李兰心连忙让人为公主搬来座椅。施颜入座后,目不斜视,一句话也不说。
众大臣一开始还心有余悸,有人心里有鬼、有人心中不屑,不知这位看起来十分幼小的公主殿下,上朝所为何事?
但在朝堂之上,说着说着,众人就顾不这位突然出现的元御公主了,先把对面的打死再说。
没一会儿,殿外又传来八百里加急。
“报,陛下,启南国三十万兵马、临安国四十万兵马、姚纵国三十万兵马,共百万兵马朝我天元境内直禹郡、天阳城逼近,直禹郡守来信请求示下。”
瞬间,朝堂之上再次鸦雀无声。
李兰心将信件递给亓官雍,只见皇帝亓官雍拆开信件,快速浏览,越看到后面,脸色越发铁青,直至终于压抑不住胸中怒火,一掌撕碎手中加急信。
亓官雍面色涨红,大声唾骂:“欺人太甚,要我天元向每国割地一郡十城、赔款金银百万、精壮马匹一千匹,放回三国士子,并斩杀天元太子、天元元御公主赔罪,方可退兵。”
“当真欺我天元无人?岂有此理。众将何在?三国狼子野心,朕欲与之不死不休,哪位将军愿带兵西征?”
一直听着朝堂上文官哔哔的武官们终于坐不住了,敌人都要打到边境了,一个个还哔哔来、哔哔去,能把敌人哔哔走?顿时一个个目露凶光,大喝一声。
“末将愿意。”
“臣愿前往。”
“陛下,属下愿为国分忧。”
一水儿武将齐齐站出来,听候皇帝差遣。
可偏偏这时,就有人不长眼色。
“陛下,万万不可,三国来势汹汹,百万兵马岂非我天元将士可阻挡?”兵部尚书韦贵妃之兄韦山连声劝阻道。
紧接着,贤妃之父柳太尉意识到这是一个铲除中宫势力绝佳的好机会,紧跟其后,沉声道。
“还望陛下三思,我天元境内总兵不过百万,而三国若真要攻打我天元,来的恐怕不是百万,而是三百万了。陛下不若先将三国安抚下来,以后再徐徐图之。”
朝堂上张丞相冷哼一声:“太尉的意思是让我天元割三郡三十城?并交出太子殿下和元御公主任人处置?”
柳太尉神色不慌不忙:“这也是权宜之计,三国定然不会对我国太子和公主如何,至于割地一事,需派遣使者同三国和谈,自然不能任由三国狮子大张口。但四国若强行开战,只怕我天元抵挡不住三国联手,不弱同三国和谈……”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轻音。
“你刚才说什么,孤没听清楚?”
柳太尉正想呵斥哪里来的无名小卒,敢在他面前插言,可突然意识到对方称孤?
紧接着,还没回过神,突然感受到身体传来一阵刺痛,他下意识低头,只见一把长剑从他肚中横穿而过。
再抬头,看那拿着长剑的主人,平静、冷漠的稚嫩脸庞,他看到对方红唇动了动,冷漠的说。
“谁若再提割地赔款此等丧权卖国之事,等同叛国,就地格杀。”
意识还未退散之时,他亲眼看着那人抽出那把刺穿自己肚子的剑,一步一步朝着大殿中央走去,面对百官众臣、神色冷凝。
“尔等今日且记好了,往日如何,孤既往不咎。倘若谁再敢提此等丧权辱国之事,便是同整个天元作对。”
“我天元将士、百姓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紧接着,她旁边的天元帝亓官雍听得一时浑身汹涌,一脸激动。他早就忍无可忍了,三国竟然要天元割地赔款,竟然还有大臣同意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