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将锯子和刀子捡起来恭敬地递给李娴韵。
李娴韵坐在矮凳上,像雕刻器物一样,修整多出来的木头。
她手法娴熟,以眼为尺,轻而易举便将衔接处修整好了,“可以再组装试试。”
就……这样简单地修整好了?
连矩尺都没有用,就这样修整好了?
这也太简单了些,他们可是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请李娴韵过来的。
扎西看向耶律焱。
耶律焱向他抬了一下下巴。
扎西立刻命人将壕桥的两部份相接在一处。
李娴韵在旁观看的时候感受到两道灼热的视线,抬眼,便看到耶律焱正直直地看着她,意味分明。
他想跟她站一起,可是碍于可汗的身份,不好在人前行动,便让李娴韵来找他。
李娴韵权当看不见,继续看着工匠们组装。
耶律焱心中轻叹,只是一天一夜没有见,这小丫头翅膀便硬了,看来不收拾是不行了。
工匠们很快便把壕桥组装好,衔接处不再发出咔哧咔哧声,开合自如。
人群不禁发出压抑的惊叹声。
若不是有可汗在,他们一定会拍掌欢呼。
扎西惊喜地看着李娴韵,笑道:“多谢李公子。”
“扎西大人不必客气。”李娴韵说着接过他手中的图纸,展开。
李娴韵将衔接处的尺寸着重画了出来,同时交代了在修整的时候应该注意的地方。
扎西作为器械痴,听得认真,拿笔一一记录下来。
其他工匠也听得非常仔细。
李娴韵看着工匠们修整了两架壕桥,见他们应付自如了,才放下心来。
扎西和几个工匠主事将这两天积攒下来的问题向李娴韵问了一遍。
李娴韵一一解答,知无不言,且思路清晰,语言简洁,让人一听就懂。
耶律焱看着人群中的李娴韵,胸有成竹,游刃有余,虽然在向人说教,但是态度谦和从容,很得工匠们的敬重和喜欢。
他的女人好像天上的星辰明亮夺目,让人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愿意移开眼睛。
可是,她被一群男人包围着,与那些男人说着话,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好似忘记了他的存在,让他狠狠地吃味。
待工匠们没有要问的之后。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说道:“时辰不早了,本汗送你回去。”
不明所以的人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位李公子。
据说李公子是可汗请过来的高人,果真如此,否则高高在上的可汗又怎么会亲自护送?
李娴韵向他曲臂行礼道:“多谢可汗。”
态度这样疏离啊。
耶律焱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在前面,李娴韵跟在他后面。
一行人向器械所外面走去。
出了器械所,耶律焱扶着李娴韵坐上了来时的马车,自己也跟着跨上马车,低身钻进车厢。
器械所值守的士兵心中不禁纳罕称奇,可汗这两次来器械所都是骑着马,眼下怎么改坐马车了?
马车内。
耶律焱一坐定便将李娴韵粗鲁地掳到了怀里。
二人一句话还没有说,耶律焱便固住了她的脸颊,低头啃咬了上来。
李娴韵轻合眼睑,不禁轻“唔”出声。
这个吻很是热辣粗鲁,惩罚的意味甚浓。
李娴韵无疑有他,只认为是方才没有按照他的意思站在他跟前,所以惹他生气了,不觉在心内腹诽:小气的男人。
再之后,她没有旁的心思想别的了,心潮和情绪都随着耶律焱的亲吻波动。
才一天一夜没有见,耶律焱便火急火燎成这样。
耶律焱捏住李娴韵的下巴,迫她张开唇瓣。
耶律焱毫无客气含住,探进来。
痴缠。
李娴韵闭着眼睛,两排眼睫交汇在一处,又长又密,随着他的啃咬,无助扇动。
缠缠绵绵的亲吻在二人短促的呼吸中停下来。
李娴韵唇瓣润泽微红,嘴边有淡淡水渍,一双如水的明眸娇羞地看着眼前伟岸至极的男人。
看着他仍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李娴韵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夫君,你这副样子,好像我惹到你了似的。”
“难道不是吗?”耶律焱用拇指轻擦她唇边的水渍,擦着擦着,拇指索性来回摩挲她娇红的唇瓣。
很欲的动作。
李娴韵仔细回想了一下,没觉得自己惹到他啊,张开红唇道:“可是我没做什么啊。”
“没有吗?你方才碰了旁的男人,抓了那个工匠的胳膊,而且他还赤着胳膊。”
她的小手只能摸他,怎么能碰旁的男人?
“夫君,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大夫了?照你这么说,我可碰了不止一个男人。”李娴韵笑道,“再者,当时事出紧急,不得不为之。”
耶律焱酸溜溜地说道:“是啊,事出紧急的时候,你想到的是旁的男人,而不是自己的夫君。”
哎,男人矫情起来,让她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李娴韵笑道:“那锯子离你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