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干什么?”李娴韵随口问道。
“你说干什么,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啊。”耶律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李娴韵被他气笑了,“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事。”
“为夫哪样了,你不都摸了吗?这点伤不碍事的。”
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
李娴韵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整理药箱不言语。
耶律焱却将她拉倒在怀里。
她说着挣扎着要起来,耶律焱不让,“陪为夫躺会儿。”
李娴韵张口说道:“可汗平安无事,诸位大人回去歇息吧。”
李娴韵听了,仰头瞪了他一眼。
耶律焱张口问道:“娴儿,你在想什么,嗯?”
“娴儿,为夫,为夫真的很高兴,你,你放心,今生今世为夫一定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你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这样严肃的神情倒把耶律焱吓了一跳,心突突个不停,“嗯?”
耶律焱与她的种种都一古脑儿地涌现在眼前。
而女人的心思则单纯许多,比较注重的是情感。
耶律焱低头看着李娴韵娇红的唇瓣,
耶律焱欣喜若狂,猛地噙住李娴韵的唇瓣,辗转,痴缠的吻愈发深入。
做人总不能太贪心。
连医术高超的李娴韵都束手无策,看来可汗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耶律焱坏笑道:“怎么就污秽了?为夫喜欢你,想要你,就污秽了?”
李娴韵不想再跟他争辩了,连“想要你”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说出多么羞煞人的话语来。
“我好像爱上你了。”李娴韵认真地说道。
“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吗?你还在乎这些虚礼?”李娴韵抬手摸了摸耶律焱英俊的脸颊。
没想到这样一问,李娴韵竟然有些难为情起来。
众臣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李娴韵正看着床榻的一角愣愣出神。
时间长了,耶律焱便不抱什么希望了。
耶律焱因为兴奋,虎眸甚是明亮,通红着脸,话语也有些语无伦次。
李娴韵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耶律焱,神情甚是认真郑重,“夫君。”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心思是不想通的。
她之前对耶律焱的情感真的只是单纯的感激,因为她一心只有报仇,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
“好好,你不污秽,你最冰清玉洁,好了吧?”
起初的时候他盼着李娴韵能够爱上他,但是后来发现李娴韵是冷清的性子,理智又冷静,处事有决断,不是那种能够轻易陷入情感的人。
只要李娴韵愿意陪在他身边,只要李娴韵愿意跟他白头偕老,他又何必奢求那么多呢?
“你们汉人不是常说人生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如此重要的喜事,为夫怎么能够错过?”
过了好久,李娴韵才从勤政殿的内室里出来,来到勤政殿。
耶律焱闻言自是欣喜若狂,激动万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好看的薄唇上弯,笑得都要咧到耳朵根儿了。
李娴韵推了推他坚实的铁臂,“你这样搂着我会牵动伤口的,我自己枕在枕头上。”
李娴韵仰头看他,朝堂上的事情自然用不上她,有述律熙和萧敌鲁顶着,她无非就是因为丈夫重伤表现得失魂落魄、伤心欲绝一些。
晚上总能找到借口说服他。
耶律焱笑得灿烂,“娴儿,你是不是在想晚上的事情?”
耶律焱将她拉倒在床上,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低头看着她笑。
“你的伤口。”李娴韵尽量躲闪着他的伤口。
小鸟依人,重重撞击着耶律焱的心扉。
“娴儿,接下来的几日,为夫都要歇在勤政殿里,外头需要你替为夫撑一撑。”耶律焱转头看着她。
这句话把耶律焱给逗笑了,他岁虽没有明说,但是李娴韵很聪明,一点就透。
“当然在乎。”
若不是她身边的侍女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她早就倒下去了。
他不顾李娴韵的阻拦翻身将她搂在身下,难掩激动和兴奋之色,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
“娴儿,你都不知道为夫盼这句话盼了多久。”
“放心,我会演好的。”
李娴韵轻叹一声,“到晚上再说吧。”
李娴韵将脑袋枕在枕上,搂住他粗壮的胳膊,侧躺着,乖乖地偎依在他的身侧。
“我信你。”李娴韵笑道。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激慢慢演变成了爱意和依恋,让她已然离不开他了。
“所以,方才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
众臣纷纷向李娴韵见礼,“参见王后。”
方才在得知耶律焱遇刺的时候,她的身心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三魂七魄都飘散了一般。
“为夫本来就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心无旁骛,忠贞专情。”耶律焱笑道。
“那我不陪你躺了啊。”李娴韵威胁道。
耶律焱一直都把她呵护、保护得很好,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