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打算将另一家铺子设为干果铺子。
上下楼皆是干果区域,店铺里除了卖蜜饯、葡萄干,李娴韵还准备因地制宜,卖契丹时兴的红枣和核桃。
这些红枣和核桃都会经过再加工,口感很与众不同,想必会吸引不少的顾客。
李娴韵心情很乱的时候,总是会通过写写画画来让自己沉静下来,这样做出来的决策才是可靠的。
她不能拿济世堂那么多人的性命作为赌注。
耶律焱一听说李娴韵回宫了,放下公务,从勤政殿匆匆赶了回来。
他一进主楼的门便问:“王妃呢?”
“启禀可汗,王妃一回宫便进了内室,饭也没吃几口。”侍女说道。
李娴韵对汗宫的下人都很好,汗宫的侍女和内侍们也都很关心李娴韵。
耶律焱顿住脚步,“没好好吃饭?”
那侍女吓了一跳,赶忙说道:“王,王妃只喝了几口粥,然后便说没有胃口,说什么也不再吃了。”
幽兰看李娴韵吃了那么点,劝了,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
耶律焱迈步走到内室门口,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整理好仪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李娴韵做事向来认真,听到推门声不以为意,继续作画。
她现在只画出了两个房间的装潢,那么多房间呢,任重而道远。
耶律焱走到李娴韵身边,看到她在宣纸上除了画了房子的装潢,物架、桌椅等也都画了出来,很是详尽。
耶律焱把手放在李娴韵瘦削的肩膀上。
他的手大而温热,很容易让人分辨。
李娴韵抬起笔尖,转头看他,“夫君,你回来了。”
耶律焱“嗯”了一声,将她手中的毛笔取走,放在砚台上,然后轻轻地给她捏着肩膀,帮她缓解疲劳。
“娴儿,后梁的探子送来消息,慕容策并没有杀死济世堂的人,而是把他们通通关进了白马寺,有多人严加看管。”
“白马寺。”
李娴韵低声喃喃,然后抬高了一点声音,“慕容策这么高调,定然没有把济世堂的人关进白马寺,这只是一个诱饵。”
耶律焱边给她捏着肩头边说道:“为夫也是这般想的,这件事情为夫会安排,会救出济世堂的人,所以你不要再为此担心。”
人没有救出来,让她如何不担心?
李娴韵素白的小手放在耶律焱的大手上,轻轻地握住,侧过身来,仰头看他。
“夫君,慕容策在后宫中有一个女人,叫白梦菱,与慕容策有血海深仇,可以从她入手,没准儿她能够知道济世堂的人关在哪里。”
“好,为夫等会儿便让人递消息到后梁。”
李娴韵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联络白梦菱的事情要做得隐蔽一些,我担心慕容策若是知道是她泄露的消息,会给她带来祸患。”
“都听你的。”
李娴韵“嗯”了一声,要转过身去,却被某人用虎口制住了下巴,迫得她转不过身去,只能仰头看着手的主人。
“为夫什么都答应你了,你若是不答应为夫一件事情,是不是不合适?”
“什么事情?”李娴韵乖乖地问道。
“陪为夫用膳。”
“可是,我已经用过饭了。”
耶律焱无情拆穿,“喝了几口粥,叫好好用饭了?”
李娴韵抿嘴浅笑,“你都知道了。”
“你说呢?不听话。”
李娴韵整个娇软的身子贴在耶律焱的身上,仰头看他,娇声说道:“你又凶我。”
在李娴韵靠过来的那一刻,耶律焱便把钳着她下巴的粗糙大手拿开了,转而搂住李娴韵瘦削笔挺的后背。
“一生气便不理人,为夫哪里敢凶你?”耶律焱见李娴韵神色轻松了不少,他的脸上的神色也有所松动。
李娴韵轻“哼”了一声。
耶律焱扣住她的脖颈,低头猛地吻上她的唇瓣,厮磨了片刻,才直身,将李娴韵打横抱了起来,转头看着她笑。
“下次若是还不好好吃饭,为夫就打你屁屁了。”
李娴韵看了他一眼,抬手玩弄着他的衣襟,笑着嘟囔:“那便打好了,反正打得也不痛。”
每次她把耶律焱惹毛了,总是被他捞到怀里,将李娴韵按在腿上,打她的屁股。
动作很大,力道却小得可怜。
耶律焱那样轻的打,跟挠痒痒无异。
再者,与其说打,倒不如说是在占她便宜——对着她的屁股又捏又揉的。
耶律焱“嗯”声,“是应该让你吃些苦头了。”
已经两天没有弄她了,想得很。
他把今日也算上了。
李娴韵闻言,赶忙伸出手臂搂住耶律焱的脖颈,在他带着浅浅胡茬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了一吻。
“夫君,我错了。”
若是被耶律焱吃上了,定然是没完没了,不大战几个回合,决不罢休。
她怎么受得住?
“晚了。”
耶律焱说着抱着李娴韵来到正厅。
膳房主事很快便带着人来布膳。
满满一桌子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