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收拾针线、绣绷的时候,耶律焱一直含笑看着她。
此时发现李娴韵的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肩膀上,遂笑道:“怎么了?”
李娴韵指了指,说道:“可汗,您的衣服开线了。”
耶律焱歪头看了一眼,右边肩膀处破了大约有十公分的口子。
他下午的时候心情不佳,便把马照明叫过来赛马,许是用力过猛,扯破了肩膀处的衣服。
“无妨,回头让织锦坊的绣娘缝补一下。”
或者是直接换新。
李娴韵红唇轻启道:“臣妾来给您缝一下吧。”
耶律焱愣了一下,笑道:“也好。”
李娴韵见他坐着不动,笑道:“您得把衣服脱下来。”
怎么感觉他有点憨憨的,憨得有些可爱。
李娴韵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了,她的脑海中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
耶律焱说着站了起来,将外衫脱下,递给李娴韵。
他的外衫是黑色的。
李娴韵找到与之匹配的线卷,取下来一根绣花针,仔细地将黑线穿针,在末尾处打了个小小的结。
她的动作熟练又轻巧。
李娴韵将袖子翻了过来,将开线的地方对整齐,便穿针走线。
她连精致的刺绣都会,缝衣服对于她来说更不在话下。
耶律焱痴痴地看着她。
她的睫毛很长很密还有些上弯,白皙滑嫩的小脸有点婴儿肥,肉嘟嘟的感觉,像婴儿的肌肤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地捏一捏。
最后,耶律焱的视线落在她的一双巧手上。
李娴韵缝的针脚又密又直,甚至比原来衣服上针脚还要规整好看。
她只要做起事情来,总是很认真,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
认真的女人总是很迷人。
李娴韵没一会儿便把开线处缝好了。
她拿起衣服,低头把线头咬断,把针插在黑线卷上,将没用完的黑线一点点地绕在线卷上。
耶律焱看着她笑道:“为什么不用剪刀?”
李娴韵略带羞涩地看了耶律焱一眼,笑道:“忘了。”
用剪刀剪线头太麻烦也太浪费时间,她时常用牙齿把线头咬断,方才也是习惯使然。
李娴韵把袖子照旧翻过来,拿起衣服的领子站起身,抖了抖,将衣服展开,里子对着耶律焱,说道:“可汗,您试试。”
耶律焱没想到她要给自己穿衣,心里面暖暖的,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他站起来,背过身去,将胳膊穿进袖口,将衣服穿上。
耶律焱转过身来,低头看着李娴韵娇美的小脸儿,她是那么温婉贤淑、恬静迷人。
他们就像寻常夫妻一般,妻子给丈夫缝补衣服,帮助丈夫穿衣。
耶律焱深邃的虎眸闪动,心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妙滋味慢慢地蔓延开来。
李娴韵只顾着看他的衣服,并没有发觉他的眼神有多么的痴迷灼热。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李娴韵问道。
缝补衣服的时候若是处理不好,会缝得有些紧,尤其是肩膀处,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
见耶律焱没有回答,李娴韵看向他深邃的虎眸。
他正低头直直地看着她,嘴角上扬,带着浓浓的笑意。
被一个男人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很难不受影响。
李娴韵白皙的小脸儿慢慢红了起来,看着他的衣襟又问了一句:“可汗,您活动一下胳膊,看衣服有没有不舒服?”
不舒服的话,她再改改。
耶律焱也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抬手摸了一下鼻尖,抬起胳膊活动了一下,说道:“很舒服。”
李娴韵轻轻地“嗯”了一声,坐在了铺着厚厚棉垫的石凳上。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能听到微风中树叶的哗响和鸟儿清脆又悠远的啁啾。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说道:“本汗有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
其实他昨日便想说的,可是没找到时机。
他很少对她这般严肃郑重,李娴韵不免重视起来。
“什么事情?”
耶律焱说道:“本汗想让你执掌凤印,管理后宫。”
赛马会后,耶律焱便有了这个想法。
李娴韵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据卓玛说,后宫一直都是由大妃掌管的,怎么突然让她掌管?
难道是上次大妃因为九王爷的事情激怒了耶律焱?
难怪昨晚荣格大晚上会在汗宫门口等候,应该是奉了大妃的命令来请耶律焱,说的恐怕就是执掌后宫的事情。
耶律焱笑道:“你是本汗的王妃,加封之后便是王后,后宫早晚都是你管理。”
李娴韵有些犹豫。
她只想挣很多的钱,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像那些历朝历代的女人一样,因为一个男人,被宫斗和宅斗误了终身。
耶律焱说道:“你掌管后宫,宫里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你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其实李娴韵现在也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她刚来了两日,耶律焱便免去了她对大妃的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