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祖清何尝看不出姬楚楚的挣扎,说道:“楚楚,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你为什么非得选一个最难得到的?”
姬楚楚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想啊,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她顿了一下,说道:“哥哥,你不要担心,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心难过,我要改变自己,让自己不能够这么脆弱,我要强大起来,让自己更加的优秀。”
只有这样才能够跟耶律焱并肩而站,他才能够看到自己。
姬楚楚抬眼看着姬祖清忧愁的模样,扯开了一抹笑容,说道:“哥,我没事儿,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站起身,说道:“哥,咱们走吧,你都回来了,是不是南王府的人都再找我?”
姬祖清见她一副释然的模样,虽然心里面很担心,但是也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事,便顺着她的话头,说道:“你知道就好。下次你再这样跑得没了踪影,小心我弹你脑门儿。”
这还是姬祖清小时候对她的惩罚方式,一直沿用到现在。
不过他每次弹的时候都不重,而姬楚楚会装着很痛的感觉。
姬楚楚捂着额头,笑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她虽然笑着,心里面却不见得轻松。
城南的一处豪华的官邸内乱成了一锅粥。
侍女们在一处房间里面进进出出,从房间里面不时传出来女人的惨叫声。
“哎呦,我的脸好痒!”一个年轻女人尖叫着向自己的脸抓去。
她的母亲慌忙抓住她的手,说道:“我的乖乖,你不能抓,大夫不是说了吗?若是抓的话会留疤的。”
那个年轻女人在床上蹬着脚,说道:“庸医!庸医!为什么大夫都看过了,我还是这般痒?!”
女人的父亲穿着官服站在一边,说道:“你可不要瞎说,那是为父从宫里请来的御医,怎么能说人庸医呢?”
“就是庸医,就是庸医!”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喊道。
她的父亲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模样。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男人曲臂行礼道:“老爷,宫里来人了。”
男人一听顾不得在床上打滚儿的闺女,拉着自己的夫人径直去前厅见礼。
女人在床上哭喊道:“你们都走吧,就让我死吧!!”
夫妇二人匆匆赶到前厅,一眼便看到勤政殿的内侍主事带着两个内侍站在那里。
他们可是可汗的人,以男人的品阶,根本不够可汗让人传话的资格,男人以为自己犯了重罪,吓得腿都要软了。
内侍主事向二人行了一礼,说道:“传可汗口谕。”
夫妇二人慌忙匍匐在地上。
内侍主事,说道:“可汗口谕,今日赛马会,令爱言行失当,贻笑大方,自今日起,不允许踏进皇宫一步。”
夫妇二人闻言,脸都白了。
这让他们全家以后如何见人,家中的小辈如何说亲啊?
男人慌忙站起身,说道:“内官留步,小女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可汗吗?”
内侍主事与他保持距离,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问一问令爱便知道了。”
他说完,赶忙带着人去下一家了。
今日要走完三家,三家还不在一个地方,有的忙了。
男人待宫里的人走后,甩开步子向后庭走去,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逆子,看老子今日不打死她!!”
他的夫人慌忙跟了上去,说道:“闺女还病着,等病好了之后再教训也不迟啊。”
话说,这边一团乱麻,汗宫里却一派平静祥和。
膳房主事把饭菜备好了之后,便叫人去禀报耶律焱。
耶律焱穿上外衫出来,来到正厅,却没有看到那抹娇弱的影子。
他看向膳房主事,淡声问道:“王妃呢?”
膳房主事慌忙说道:“奴婢方才让人去请了,王妃说困了,不想吃饭。”
“困了?”耶律焱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说道。
膳房主事害怕耶律焱生气,慌忙替李娴韵解释道:“王妃每日中午都要小憩,今日兴许赛马太累了,困得比较早一些。”
耶律焱看着膳房主事,淡声说道:“你怎么对王妃的习惯这么了解?”
膳房主事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可汗,王妃待奴婢们很好,奴婢们感念王妃的恩情,对王妃也比较尽心尽力。”
耶律焱简短地说道:“理当如此。”
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嚼着,却索然无味,便对膳房主事说道:“你去叫王妃过来吃饭,就说是本汗说的。”
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本来她就够瘦的了。
膳房主事向耶律焱行了一礼,慌忙向偏殿走去。
没过一会儿,李娴韵便带着幽兰来了。
她已经穿上了睡觉的衣服,只在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衣衫,在脑后扎了一个长长的马尾辫。
应该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缘故,她额角的发丝有些松散凌乱,却不失凌乱美。
李娴韵红着眼睛向耶律焱行了一礼道:“参见可汗。”
她只要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