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看着荣格冷声说道:“有什么话,你大可以私下里跟母妃和本妃说,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见礼?见礼之后也不见你有什么事,不就是为了让众人看你脸上的巴掌印子,让众人觉得本妃不仁,你还说你不是居心叵测吗?”
“本妃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分明是你故意打自己耳光,栽赃本妃,好恶毒的用心。”
一切阴谋诡计只要摆放在明面儿上说,都毫无遁形。
“不是的,奴婢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荣格哭道。
一直都是她污蔑别人,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李娴韵三言两语,给下了套,她只能无助地看向古丽。
古丽拧起眉头,淡声说道:“退下,本宫得空再惩治你。”
荣格只好抹着泪,退了下去。
看台上有不少被荣格轻视过的女眷,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见李娴韵这般挤兑荣格,都觉得特别解气,对李娴韵颇有好感起来。
经此一事,李娴韵收获了不少小迷妹。
就在这时,有内侍上前禀报道:“启禀大妃,启禀王妃,赛马可以开始了吗?”
古丽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很快,沉闷的牛角声响了起来。
内侍掌事宣读了比赛的流程,先是护卫们表演赛马热场,接着是官眷们抽签,中签者,便下场比赛。
彩头是一套价格昂贵的金银首饰。
宣读完流程之后,便是精彩的马术表演。
只见十几个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在马场上恣意狂奔,他们挥舞着马鞭,嘴里喊着号子,充满了力量和野性。
接着有五六人在马匹疾驰过程中表演上马和下马。
骏马飞驰的过程中,只见几个人高马大的契丹壮汉跃上马背,行了没几米之后,手抓住马鞍,从马背上跃下来,然后又翻身上马,抓着马鞍,从另外一边跃下马背,如此反复,动作整齐划一,每一次表演都惹来看台上的官眷们连连赞许。
最后是单人表演,只见那个青年男子在马背上或坐或躺或跳跃或翻滚,或搂着马背侧骑在马身上。
骏马行驶得速度极快,那人每个动作干净利索又不失惊险,时不时引来女眷们的惊呼。
期间,李娴韵看向卓玛。
卓玛立刻毕恭毕敬地走了过来,低身凑到李娴韵身边。
李娴韵偏头低语道:“准备妥当了吗?”
卓玛轻声说道:“启禀王妃,已经安排妥当了。”
李娴韵轻“嗯”了一声。
卓玛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古丽淡淡地看了李娴韵一眼,俗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不过今日砧板上的鱼肉注定是李娴韵,而操刀的人是她古丽。
她要让李娴韵尝尝苦头,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爬得高摔得狠。
不过这只是她其中的一个目的而已。
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在前朝。
古丽向马场门口的两个内侍看了一眼,那两个内侍会意,赶忙退了下去。
李娴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一声没吭、不动声色地继续看表演。
精彩纷呈的表演结束之后,有侍女端着一个实木匣子,挨个的让官眷们抽签。
李娴韵发现抽到签的女眷欣喜无比,跃跃欲试。
没抽到签的女眷则兴致缺缺。
看来大家很喜欢赛马,都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最后抽签的是姬楚楚和李娴韵。
姬楚楚抽签的时候,好些官眷都凝视着她,屏气凝神。
姬楚楚可是契丹女子中骑术最好的,若是她抽上签,肯定会赢,那套诱人的金银首饰也就没戏了。
姬楚楚把手伸进木箱,拿了一个签出来——红头签。
一众官眷看着竹签顶上的红印,很是失望。
“这次算是没戏了。”
“是啊,南郡主抽上签了,赢家肯定是她。”
“我都不想比了。”
“结局已定,比试还有什么意思?”
“咱们认输好了,干脆直接把彩头送给她。”
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李娴韵也抽中了签。
这都在李娴韵的意料之中。
方才大家抽签的时候,李娴韵仔细观察了木匣子,发现那个侍女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碰一下匣子底端,便知道事有蹊跷。
李娴韵对器械颇有研究,方才只是观察了片刻,便弄清楚了里面的猫腻。
这木匣子里的机关都是李娴韵玩儿剩下的。
木匣子总共有两层,底端有一个开关,只要拨动开关,上下层便会交换,只需要在上下层放不同的竹签,随着开关的拨动,竹签也会随之发生变化。
如此,操控抽签结果,再简单不过。
李娴韵拿着签,看似无意地碰了一下那个侍女的胳膊,那侍女瞬间感觉被碰到的胳膊麻麻的,登时没了力气,木匣子随之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
匣子破裂,能清晰地看到匣子里做有暗格,有两层组成,一层放着红头签,一层放着青头签。
众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古丽慌忙对侍女说道:“真是笨手笨脚,还不快把木匣子收起来?”
侍女低身的功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