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模样的人禀报了情况。 那校尉过来,上下打量莺娘一番,神情颇为玩味,道:“将军不在,我也做不了主,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⑧(格格党.文学)_⑧” 莺娘垂着头,听见男人们发出了嗤笑声。 她把头垂得更低。 火光下,露出一段雪白脖颈,弧线优美。 肩膀单薄,腰肢纤细。 男人们厮杀了一天,本就亢奋,目光扫过去,血不受控制地便又热了,身体异样。 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目光在英娘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巡梭,也有悄悄吞咽口水的。 刚占了城,要稳定还得好几日,但稳定之后,就会给大家伙轮番放假,许他们去青楼。 大量男人聚集的队伍,搏了命的冲锋、厮杀,大战之后的亢奋躁动会好几日都下不去。若没个正经的地方泄火,容易祸害地方。 莺娘和她的父亲被晾在那里很久,天色从昏暗变成漆黑,太阳完全下去了,星子都亮了起来。 不知道多少人进进出出的。有些人是听说了,趁着将军还没回来,特意过来瞄一眼。 终于外面响起了嘈杂声,那个将军回来了。 莺娘听着那些纷沓的脚步,铁甲摩擦的声音,还有男子们低沉的说话声。 知道宣判自己命运的人来了。 她深深垂下头。 侵略者的将军在亲兵的簇拥中大步走了进来,脚步声铿锵,踩在别人的心头。 校尉立刻迎上去:“将军,这个人是本地的县令。” 莺娘的父亲垫着步子跟上去:“将军,将军。” 将军脚步没停:“什么事?” 莺娘的父亲腰一直弯着,追着将军的步子:“将军攻城辛苦了,下官家中小女,特送来供将军差遣。蒲柳之姿,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说得委婉,意思很明白。 将军哼了一声,走到大堂的台阶上才转身,抬手低头摘头盔:“少弄这些,先把县库……” 将军抱着头盔,声音戛然而止。 火光下,县令的身后跟着一个少女。 十四五。 一身单薄白衣。 俏生生地。 抬眼看了他一眼,立刻低下了头去。 含着泪,忍着辱地站在许多粗野男人放肆打量的目光中。 满院子血污和堆起来的尸体,唯她素净婉约得像从画里走下来的江南仕女。 玉骨冰肌,不惹尘埃似的。 “……把县库封好,”将军说,“把册簿整理好,我的人会去接手。” 将军的语速变得很慢很慢。 “不要想趁乱贪污,吞了多少,给我十倍吐出来。” 将军继续说着,可他的眼睛没能从莺娘身上移开。 大家伙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