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了看。后面都是感谢的话, 谢十郎关心他。但措辞十分公事化, 的确像公文了。 叶碎金微微一笑:“说明他懂了。” 有些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 裴定西看懂了十郎的信,很感激。但他不能表露出来。越是感激,越是得以平淡的口吻来述说。 十郎叹口气:“他懂就行了。我就怕他年纪小,太天真。” 叶碎金道:“他又没有哥哥姐姐护着,怎会天真。” 十郎先说“正是”,然后又想起来裴定西明明有姐姐的。 但姐姐生了孩子,女生外向,她肯定对自己的孩子比对弟弟亲。 但又觉得,也可能是叶碎金在嘲讽他。 可恶,到底是哪一种意思。 大人说话含枪夹棍的,气人。 没几日,又有消息从南边传来。 第二任楚帝依然不放心,想进一步削肃王的兵权。肃王终于反了。 楚国开始了内乱。 所有人看叶碎金的眼神都很诡异—— 人家楚国,本来爹死了,兄弟好好的没什么事。 叶碎金莫名其妙跑过去一趟。 等她回来,兄弟开始阋墙。 大家的眼神和心情,都……非常非常地微妙。 有敬佩,有兴奋,又有点觉得吓人。 反正挺复杂的。 偏这次,还真是纯纯地冤枉叶碎金了。 她明明什么都i没干。 她就过去见个面聊个天而已。 崔家兄弟之间的事,根本就不用她这个外力去煽动。纯纯内因在牵动。 平庸的嫡长兄坐着凶猛庶弟帮父亲打下来的江山,没有父亲压着了,弟弟怎能甘心。偏哥哥还要先撩者贱,一而再再而地削人家的权。 这不就打起来了嘛。 世界不过是按照原来的时间线,缓慢而正常地推进而已。 不过…… “既然楚国打都打起来了。”叶碎金道。 所有人的眉心都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