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管他身后洪水滔天呢,崔涪死的时候,肯定是没有遗憾。 叶碎金再不想回顾恨恨而终的感觉了。 劝降没什么难度。 可以说,基本没怎么劝,这些人就主动降了。 十郎真的是看不下去,张嘴忍不住想说话,段锦了解他,一抬手把他嘴巴捂住了。 十郎总算没当众说什么。 但等降将待下去,他扒拉开段锦的手,抱怨:“这些人怎地这般没骨气。” “♿()_♿” 十郎摆手。 “不一样。”叶碎金道。 哪不一样呢。三郎十郎诸人,从前不过是乡下财主老爷家的傻少爷。 跟着叶碎金,当上了校尉,看着地盘一点点扩大,自己也一级一级靠着军功往上升,有极强的内在驱动力。 荆南诸人没有。 地盘眼瞅着没什么扩张的希望,一个萝卜一个坑,各个位置都坐了人。便偶尔立功,也升无可升,只能赏一赏。 它又不是国,也没有君,若说为谁死命效忠,不免有点言过其词。 毕竟高盼自己,都没这份心。 十郎困惑:“所以他们自己根本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打仗?” 叶碎金问:“你呢?” 十郎双手叉腰,把肚子一挺:“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说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话,大家跟着叶碎金,求的是一个封狼居胥。 叶碎金目前的地盘不大,可她一直在不停地扩张。这种扩张给人以内心希望,更给了人上升的通道。 可她自己呢? 叶碎金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我为什么要不停地打下去?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时得不到答案,只能先继续打下去。 四月中旬,峡州的兵调防江陵还未抵达,叶碎金收编了荆州军两万,共计三万余人,兵临江陵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