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喝花酒去了!” 啊,气死了! 叶碎金怔住。 “阿锦……已经会喝花酒了?” 婢女咔咔掰拳头:“等他回来,我教训他。” “不用了。”叶碎金梳着头发,缓缓道,“不用管他。” 婢女自己还是小姑娘,哪受得了这些腌臜事,道:“也该让他正经娶个妻子了,家里有人了,就不会在外面胡来了。” 叶碎金只笑笑。 这事,不再提。 叶、裴二家联军,其势如虹,攻下上庸已经是不可阻挡。 八月中旬,上庸攻克,整个房州落入了裴泽的掌握中。 从舆图上看,两家联军从延岑城开始向西经郧乡、丰利,南下竹山,又西向攻克上庸,基本上是兜了半个圈子。 均州被裴泽和叶碎金瓜分。 则从此,唐州、邓州、均州、房州,还有原属于襄州的北部河口和谷城,连成了一片。 两家守望相助。 更重要的是,从丰利到郧乡到延岑城到河口到谷城,整个汉水上游部分都在二人掌握之中。 汉水向南,便是目前裴泽和叶碎金合力都还不能妄想的襄阳铁城。 同时,通往襄阳的其他主要漕运的上游,几乎都从邓州和唐州经过。汇聚在襄阳。 掌住了均州、邓州、唐州,便掌住了中原地区南下襄阳的水道。 裴泽和叶碎金都是爽利人,利益分配也能做到双方都满意。 初次的合作已经建立起了信任。年轻将领们在战场上彼此可以以后背相托。 至分别时,居然都颇不舍。 十郎道:“笑哥,有空来比阳喝酒啊。” 严笑道:“喝趴下你个小毛孩子。” 众人大笑。 十郎道:“代我问候你家的真·小孩。给他讲讲他十郎哥哥的战场英姿。” 这下,连裴泽都笑了。 他道:“你们有空也到房陵来玩耍,定西见到你们定欢喜。” 叶家郎君纷纷行礼:“但有机会,必定要去。” 赵景文站在众人中间,虽没有完全融入,却也没有被完全排挤。 正如叶碎金所明白的,战场上生生死死,很容易淡化一些恩怨情仇的东西。 前世,她和裴泽两看相厌,也都不曾在战场上下过黑手捅过刀子。起码在这一点上,叶家裴家信仰是一样的。 叶碎金与裴泽道别:“裴公,来日我两家再携手。” 裴泽道:“盼有这一日。” 叶碎金笑道:“必有的。” 待要上马,忽地看见众人中的赵景文。 阳光底下,他在众人中望着她。 叶碎金忽然顿住,放开马缰,走上两步:“赵景文,我跟你说句话。” 一时众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连裴泽都微微侧过身去假装看别的。 赵景文略一犹豫,想到这是众人前,就该光明磊落,便走了过去。 叶碎金马鞭一指,带他往旁边走开了几步,稍离众人。 毕竟那么多人虽没用眼睛看着,但是那耳朵走支着呢。 “附耳过来。”叶碎金道。 赵景文内心忐忑不安又有些期盼,稍稍俯身下去。 叶碎金微微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你我的事已经了结,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要如何,我不会妨碍你。” “但我,要看到裴定西平安长大。” “裴定西若有事,我不管你怎么蛊惑裴泽,我也不管看起来是什么情况,不管你怎么解释与你无关……” “只要裴定西有事,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