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胡来。” 她笑起来:“赵郎,我小看你了。你竟娶了这样厉害的人,也是,你这样的人,怎会娶个乡下野妇,是我傻了。” “我有许多身不由己,一言难尽。”赵景文求她,“待会我先与她走。我去处理好邓州的事,再回来与你团聚。你莫要与她冲突。” 裴莲却不肯答应。 她堂堂剑南道大小姐,凭什么要退让。 赵景文心下着急。 叶碎金来得太快了。若再晚几个月就好了,等他使裴莲受孕,一切就都稳了。 最终,裴莲只道:“先见见再说。咦,她在哪呢?” 书房守卫道:“大小姐,书房重地,未得大人允许,不得擅入。” 裴莲别的事,裴泽都可以惯着。唯独他的军法不可。 这是裴泽的底线。裴莲只能哼了一声:“我在这里等。” 不多时,叶满仓又回来了,脸色发白。 项达和赵景文过去与他碰头。 “河、河口,”叶满仓咽下吐沫,“主人已经接收了。还接管了谷城。如今,两地都派了兵驻守。” 三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这半年多,不知不觉,已经将河口视作三人的囊中物了。 却忘了,他们是以叶家军的身份出来的,是靠叶家军占了河口的。 若无一百叶家军,后面收编的人又怎么压制得住。 河口不是他们 的根基, 原来, 叶家才是。 裴莲嘟囔:“怎么还不出来?” 三人都望过去,书房的大门关着,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叶碎金知道,前生后世,她都得感谢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史书上被讥为儿皇帝的晋帝。 不管他把燕云十六州割给胡人这件事有多混账,他自身对南方诸势力来说,再瘦的骆驼也比马大。 始终是个盘踞中原的庞然大物,无人敢惹。 不管前生后世,邓州及其周边空虚着,却没有更大的南方势力入侵,便是因为邓州离京城实在太近了。 可以说,邓州唐州就在京城脚底下。 若攻占这几地,就要直面大晋。不若留着作为缓冲。 如此,才成就了前生后世,叶家军的崛起。 但若因为短时间内就据了两州,便以为叶家军就无敌了,以为世间群雄不过如此,那是痴人说梦。 裴泽运气没有叶碎金这么好。 他是夹缝中生生给自己打下了一片地盘。 如今,他的地盘据了大半个房州、均州南端一小片区域和襄州的薤山地域。 前世,叶碎金当然讨厌所有裴家的人。裴家的老头子和小孩子,还有裴家的狐媚子。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叶、裴两家依然各自忍气吞声地以赵景文为联结,携手合作。 是因为赵景文特别有魅力吗? 呸! 是因为他们两方势力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有结盟才对各自都有益处。 谈什么儿女情长,谈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真的。别说当时的叶家长辈,便是女儿硬要做小的裴泽,和与人共事一夫的叶碎金,都捏着鼻子接受了这个结盟。 为什么,自然是结盟的利益远重于其他的憋屈和难受。 赵景文从来都不是重要的那个因素。 偏这别别扭扭的结盟,因双方各自的心病,暗中的较劲,反而哺育了赵景文,由他成长、坐大,反客为主。 今生,他别想了。叶碎金直接把他卖给裴莲,换取与裴泽的结盟。 书房里,裴泽此时体会到了关将军的感受。 于他们这等有权势的男人,便有女子想勾引,也是含羞带怯或者媚眼如丝。 少有女子,眼神如此热辣,又毫不躲避毫不畏惧,便这样直直地盯着你。 这态度让男人清晰地意识到,因这个女子与他们身份对等,能力不低,所以,才有这样的底气和胆气。 裴泽倒没像关将军那样瞎想八想的,实是叶碎金那句“共谋襄州”比女人的美貌更让人怦然心动。 他将义绝书折起来收进袖中,沉声道:“叶大人客气了,这份贺礼,某收下了。” 他伸手:“请坐。” 两个当家人分了宾主,终于坐下。 裴泽道:“叶大人适才所说,可否细讲?愿洗耳恭听。” 叶碎金道:“我此 次来,一是为令嫒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