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又是什么死法? 敲锣的刘阿九旁边有个人,颠颠地跑过来:“大人,你可回来了!” 不是旁人,正是内乡县丞。 县令带着县尉外出,他在衙门口里守着。忽然遇到这种事,只能他出头应对。 今天心肝肺和眼睛被都叶家堡洗刷了一遍,以后再不敢用以前的眼光看叶家堡了。 县令下马,鞭子又举起来:“那是什么?” 县丞回头看了一眼,又差点呕了,强忍着解释:“叶家堡大小姐说,抢粮者斩,作乱者杀,蛊惑煽动暴动者剐,曝尸十日。” “上头挂着的那几个都是煽动蛊惑流民暴动的,叶大小姐说,都该剐了。” “叫了城里的钱屠户来剐。钱屠户只杀过猪,没剐过人,手抖得厉害,天又热,叶大小姐嫌太花时间,便只剐了那一个,其他的就这么吊上去。” “说不够十日,不许放下来。” 县令很想问一句:那你就这样听叶家堡的话啦? 但县令又看一眼那具没了人形的尸体,能感受到那每一刀里所含的震慑之力。 就算当时在场的人是他,可能也跟县丞一样,点头如鸡啄米,还得殷勤指挥着守门兵丁把尸体吊上去。 不然能怎么样。 县令把这句话吞了回去,狠狠点了点头:“知道了。” 左右看看,要么是本地人,要么是流民。他问:“叶家大小姐呢?” “走了。”县丞说,“往穰县去了。” 县令肩膀微微放松下来。 把缰绳扔给旁人,和县丞一起往城里走。 县丞又道:“但是大小姐留了话给大人。” 县令肩膀又绷紧了:“什么话?” “大小姐说,待夏粮收完,请大人过叶家堡一叙。” 不知道怎地,县令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鸿门宴”三个字。 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