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往日你也喜欢得紧,整日戴在头上。”
李氏将木簪别颜二郎头上:“还给你,以前喜欢是没有金簪,如今有了金簪,谁还喜欢木头的。你这木头还没我闺女的头花好看呢。”说完又继续叹息,“我咋不是男的,我要是男的,我也娶悠然这样的媳妇。”
颜二郎被打击了,直接躺下,拉上被子蒙了头:“你做梦快一些。”
“你说啥?”李氏扯了扯他的被子,声音变冷了。
颜二郎拉开被子,嬉皮笑脸道:“我说以后给你买金簪,买头面,比弟妹的还好看的。”
“这还差不多。”
大房二房得了东西高兴,颜母这边也高兴,高兴之余,又有些叹息:“你说,悠然要是早点来咱们家,夏夏还会走吗。”
夏夏会离开,就是嫌家里穷。
颜父冷笑:“她就不是咱家的人,心够狠,你对她再好,她也会离开。”
不奢望她记恩,别记仇就行了。
想起颜夏夏,颜母再次滚下泪来:“你说她咋那么狠心,我们好歹养育她十二年,没有功劳有苦劳吧,说走就走,半分不留恋。”
“别想她了,只会让你自己难过。”颜父劝慰道。
颜母止住泪,又问:“你说咱亲闺女啥样?”见不到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怕亲女嫌弃家里穷,不肯留下来。
颜父回答,不知。他也想见见亲闺女,
汴京,嘉宁侯府一个偏僻的院子,正房内亮着一盏灯,烛光摇曳,明明灭灭。
罗箐箐,不,应该叫颜箐箐了,她不是嘉宁侯府的千金,她是农户女,十二年前,两人被抱错了。
初听消息,她惊愕不已,害怕、忐忑、无措等各情绪涌入心头。
她想找母亲白氏证实,无意间却听见她与侯爷的谈话。
他们说,她是侯府娇养长大的,侯府对她有恩,就这样回农家去,配个农家汉子太可惜,不如养在府里,等及笄之日,把她送入东宫,给太子做个妾室也是好的。
颜箐箐闻听这话,泪如雨下,她总觉的,就算不是亲生,他们还有亲情在,没想到,他们竟让她去做妾,就算给太子做妾,那也是妾。
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宫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颜箐箐不想去,捂着嘴止住泪水,继续听嘉宁侯与白氏说话。
原来,她是被人故意调换,错不在她亲生父母,是白氏身边的嬷嬷,为了报复白氏所致。
当年嘉宁侯风流倜傥,白氏是礼部侍郎的嫡女,才情了得,美艳大方,两家也算门当户对。
两人成婚不久,白氏有孕,本该给嘉宁侯安排通房妾室的,可白氏心眼小,不想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故作不知,不给安排。
奈何嘉宁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又加之有权有势,风流有情,一来二去,与白氏的丫鬟滚在一处。
这丫鬟不是别人,是白氏身边信任嬷嬷的女儿,纵然是手下信任的人,白氏一样容不下,恼怒之下,动了胎气,孩子没了。
第一个孩子没了,白氏更恨,抬了丫鬟做姨娘,后来设计丫鬟与小厮有染,毁其清白,将其杖毙。
那嬷嬷只一个女儿,女儿死后恨毒了白氏,这些年跟在白氏身边,也是为了报复,所以跟着白氏去丰谷县,等白氏生产,瞅准机会,故意调换了白氏的女儿。
她本想过几年再说,等白氏的女儿出嫁,让白氏丢尽颜面。可是她病了,再无几日活头,为了看着白氏痛苦,她不得不将真相说出。
看着白氏震惊,悔恨的神情,嬷嬷心里极为痛快,扬天大笑去了。
等白氏知道真相,差人去丰谷县打探消息,找到亲女的消息,立刻派身边的嬷嬷去了。
这才有了真假千金的事。
颜箐箐知侯府容不下她,思来想去,找人盯着白氏,得知亲人的消息,决定离开侯府,去颜柳村找亲生父母。
等府里的人都睡下,颜箐箐悄摸出门,并未离开侯府,而是去了离主院很近等一个院子。
这院子的主人是侯府老夫人。
老夫人并不是侯爷的生母,而是侯爷的嫡母。当年嫡母无子,将还是婴孩的侯爷抱养在膝下。
她虽是侯府的老夫人,却不大管事,如今,侯府里白氏当家,对嫡母尊敬却不亲近。
颜箐箐打小得老夫人的眼,时常给老夫人做点心讲笑话,逗老夫人开心,是以,颜箐箐不得白氏喜欢。
白氏对这个便宜女儿,亦无多少感情。
颜箐箐很感激老夫人,她要离去,自然与老夫人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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