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酒精搞不定的家伙竟然会被乳糖搞懵。
沈青青用不了他的时空穿梭卡,只能架着醉呼呼的孟西洲就近去了学校附近的小旅馆。
小旅馆的前台那排着的好几对儿小情侣。
大家都注意到刚走进来的这对儿俊男靓女。
男人一身古装,披着柔顺乌黑的长发,实在太过惹眼。
今早坐火车来异地上学的沈青青万万不会想到,入学的第一晚,她会宿在外面。
幸亏临走时,她把准备送行的爸爸妈妈爷爷都拦住了。
18岁的离家,谁都要长大。
这是她临走前丢给父母的话。
差点心疼闺女的老爹哭晕过去。
前台干活麻利,很快就轮到沈青青他们。
“小时还是包夜?”
沈青青愣了下,这地方还能按照小时算?她有点儿怀疑自己误入了网吧。
沈青青抬眼瞟了下身侧的男人,长叹口气。
“按夜吧。”
他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件。”
“只有我的行么?”
“不行,公安局有时候要来查的。”
“他只有工作证。”
“工作证也行,登记一下吧。”
登记完了,沈青青在现有的条件下开了一间条件最好的房,一推门,里面的灯光红红绿绿,廉价却又旖旎的氛围一下就有了。
“按小时……”她突然懂了。
沈青青给人弄到床上,熟练的为他褪下外衣,梳洗了一番,这才疲惫的想要爬到一边躺下。
倏然,身下的人霍然睁眼,眼前那条蓝裙子上的小黄花,明晃晃的刺眼。
皙白的腰肢露了一截。
他手一捞,给人反压在身下。
沈青青惊呼一声,鼻息间满是甜腻的奶茶味。
她抬眼,孟西洲半阖半张,看样子没清醒多少。
“怎么不喊叔叔了?”男人面色冷峻,气势迫人。
沈青青脑子一片空白,暗道:完了,算后账了。
“今天嘴瓢,叫错了。”她笑着顺着毛捋了捋。
男人不吃这一套,依旧板着脸,问:“你不想让同学知道我们的关系?”
“一半一半吧。”沈青青坦白。
孟西洲明显僵住。
沈青青耐心解释,“你看啊,一般这个世界的人都不会这么早结婚的,就是想结婚,也有法定年龄限制呀。”
“我知道,男的二十二,女的二十。”
“我才十八。”
“我可以等。”
沈青青被他的执拗弄得哭笑不得,缓了缓,继续说:“世界这么大,有很多有意思的事,你都不想做吗?生活不是只有彼此。”
“……你不想同我成亲了?”孟西洲借着醉醺醺的感觉问出口。
话语未落,男人的眼睛已经红了。
他僵硬的动了动唇,“不想也没关系,我就是问问,你不必有压力。”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她挠挠头,“这里跟那不一样,结婚没那么简单。”
“主管说我现在考试通过,只需要等二审结果,到时候身份和户口就能办了。”
他顿了顿,眼底带着些许迟疑保证道:“等两年后,我肯定有户口了,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告诉你现在的情况。”
看他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有户口时的样子,沈青青心里又酸又甜。
“我不是多想,你看啊,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很多事情不需要跟以前一样,一件赶着一件去完成。现在你我都有机会重新来过,我想让你为自己活一次。”
“为自己活一次?”
沈青青点到即止,“阿洲,你之前太辛苦了。”
自小被当做复仇的武器来培养,没有童年,没有欢笑,一直压抑着,紧绷着,戍守边关多年,又跳进朝堂这潭泥沼,做了十年皇帝,为睿宁的接手铺路,尽力把国家治理好,也就是最近才得到一丝丝的喘息。
这也是为什么,她想把他带出来,脱离那个环境。
留在南璃,日子不一定能像他预想的那般清闲自在。
孟西洲沉默半晌,低声道:“我试试吧。”
女孩半支起身子,仰头吻住他的喉结,猝不及防的湿了濡让男人紧绷的情绪一下崩开。
沈青青没想过要分开,其实早点结婚也不是不行。
从一穷二白开始过日子,她又不是没经历过,那条件可比现在更糟糕。
沈青青一路吻上眼皮,笑道:“傻瓜,先等我年纪到了吧,结婚这事,怎么都得等我毕业了。在此之前,我们能不能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先处着?”
“嗯。”
男女朋友意味着什么,孟西洲在考试题库里读到过。
他克制的吻了吻她额头,而后翻身躺在她身侧。
沈青青红着脸,方才压着她时,明显察觉到他的僵硬。
现在的孟西洲,大概也就是二十来岁,跟她当年在金元第一次见到还是将军时的孟西洲差不多大。
血气方刚,英勇神武。
宽肩,窄腰,解释的胸膛。
还有这张招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