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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艾尔海森的“作品”。

粉色的,圆圆的,嗯……但是上面有点尖,下面也不太规则,还有一点绿色。

我懂了!

“艾尔海森,你做的桃子很可爱。”

姜晚莞很真诚地竖起大拇指。

艾尔海森好像哽住了。

他无声地搓了搓桃子的头顶。

“这是…兰纳罗的你,做得一般。”

“是嘛,再一看就很像啦,很有天赋呀艾尔海森!”

姜晚莞竖起双份大拇指。

就在这时,学弟可能看他做得差不多了,这才从留影机后面绕出来,欣喜地先看到了出自姜晚莞之手的团雀。

“学长,不愧是学长!连手工也做得如此惟妙惟肖,仔细看还有点像学长本人呢!量产!建议量产啊!”

艾尔海森不吱声,沉默地把小团雀拎回自己怀里。

学弟目光一转,又看到了放在一边的姜晚莞兰纳罗,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夸赞道。

“这个桃子一看就是练手作品,从它到刚刚的鸟,学长,你的进步太厉害了!”

艾尔海森脸上本就不容易看出来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直到再看到学弟冲印出来的照片,笑容才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照片里,穿着教令院学院服的艾尔海森举着一只胖乎乎的灰绿色草编团雀,拇指公主姜晚莞骑着兰海海飞在一边。

再一甩照片,兰海海没影了,照片上只剩下和团雀大眼瞪小眼的艾尔海森,以及漂浮在半空中的姜晚莞自己。

……咦?

艾尔海森把照片揣进怀里的动作很熟练,姜晚莞愣了一下。

刚刚照片上是不是没有我兰纳罗的样子来着?两种款式都是人?

不过艾尔海森已经拿上两个草编小玩意儿迈步走了,姜晚莞只好和兰海海一起跟上,偷偷跟它说悄悄话。

“兰海海,刚刚照片上的我是一样的吧?”

兰海海摇头又点头,声音跟着放小。

“不知道,听不懂,那菈姜晚莞,好看。”

才走出去没有一百米远,艾尔海森又被一位双马尾学姐拦住了,对方捧着几个金闪闪的小袋子,里面是圆圆的、彩色的球状物。

“艾尔海森学弟,要买一点我们生论派种出来的特殊品种的甜甜花硬糖吗?颜色是纯天然植物染色,味道也会比一般的糖更甜哦。”

艾尔海森下意识看向姜晚莞。

姜晚莞忽然想起上次就让小朋友艾尔海森请了自己吃糖,这次于情于理都应该请回来才对。

她飞到艾尔海森手边,从自己口袋里取出几枚摩拉。

还好还好,摩拉没有变小,能用。

然后把它们拍进艾尔海森的掌心,腰一叉、头一扬。

“买它!”

艾尔海森的手似乎在自己腰包上摸了摸,然后把摩拉递给了这位学姐,从她手上换来了一小包甜甜花硬糖。

他先取出一大颗,递给姜晚莞。

糖的表面很干爽,有一点点白色的颗粒,真的是很大一颗,闻起来就甜甜的。

姜晚莞接了糖,却把它忽然抵上艾尔海森的唇角,艾尔海森毫无防备张开嘴,嘴巴里就滚进一颗甜滋滋的硬糖。

他鼓着一侧腮帮,略显无措地看着姜晚莞,姜晚莞戳了戳那一边脸颊,哈哈大笑着飞走了。

边飞边琢磨,合理推测一下的话,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在发疯,一会儿让自己能碰到东西,一会儿碰不到的,感觉好像是艾尔海森碰过的东西自己就能拿到,他没碰过就不行的样子。

艾尔海森含着那块糖,用舌尖把它从右边推到左边,甜味就慢慢融化,在口腔里很均匀地弥漫开。

他忽然想起自己刚进入教令院时,听从一位老师的教诲,说各种类型、各个国家的书都要多读,才能领略语言文字之美,在一本诗集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那日撞见你,草色风衣,自后私宅摆设便换成了绿。”(注1)

那本集子里还有太多腻人的情话,半真半假的,只有这句让他印象深刻。

艾尔海森回想起祖母热衷于用花点缀房间,那是出自她的喜欢,因而自觉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改变房间陈设是并不理智的。

但他同样也不嗜甜。

却在此时无比认同那位璃月诗人,某人总要吃糖,于是想起她也觉得唇齿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