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桐谷一辉更加焦虑,他一咬牙,也不管黑桃J到底什么毛病,闷头就扎进黑暗里。
越往里,就越觉得阴森。
渐渐地,连宝石的折射光都不再看见。
地下水道四通八达,呼呼的风声不知来处,空气里每一颗粒子都是呜咽的源头,找不到方向,好在港口Mafia追兵的脚步声暂时消失,桐谷一辉略微松了口气。
“额,七海前辈,你在哪里?”
风里没有回答。
桐谷一辉不知道黑暗里有两只跃跃欲试的鬼,其中一只已经将他心心念念的前辈勾走,他在黑暗里瑟缩了一下,不知想什么,就咬牙继续往卡牌指示的方向潜进。
过了一会,余光里出现一点猩红的反射,他的黑桃J就安安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完整,干净,没有被污水淹没。
桐谷一辉下意识伸手去捡。
但很快他就僵住了。
这是一条无法离开的死路,前面的砖墙被水泥封死,一点缝隙都没有,诡异的严寒爬上背脊,浸没了他,他不知道这是鬼压身,说不出话,牙齿在打颤,分不清究竟是被冻的还是到底被吓的。
他直直地盯着前方。
手上的扑克牌散落一地,无风自动,在无人操纵的情况下,往一点集中,摆出一个占卜结果为死亡的牌阵。
同时墙壁上多了一张照片,黑白为底,死气沉沉,在依稀可辨认出的美丽和苍白中——一双冷冽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