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可以承受恢复了,我就动手。”
“嗯。”时隔百多年,景天第一次彻底倚进重楼的怀抱。
火热的吻便从她颈部滑落在肩头,又往胸口缓缓逡巡。
可景天只是闭上眼睛,搂住重楼的脖颈,把自己整个人,放心地交托了出去。
直到被抱入隔壁寝室,压在她平生所见最古朴巨大的床榻上时,景天才找回已陌生了的羞涩赧然之感。
“别……”她攥住重楼的小臂,几乎是欲迎还拒。
红毛在床笫间总是十分有侵略性。
那充满妖魔本性的占有与征服,让景天时隔多年,都用这具完美无缺的身体,记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根本没指望魔尊悬崖勒马。
“……哼。”重楼低低一笑,指尖翻转三两下:“你该学会拒绝。”
他解开了披风。
“咻!”刚还腿软的景天一跃而起,往榻下翻腾。
重楼早有准备,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将人在床褥上一撂就倒:“晚了。”
很快,景天泪水流个不停,仿佛是一场被迫舍弃尊严的求生。
但重楼分明察觉到,她完全是冲着弄疼自己去的。
“……你玩的开心就好。”魔尊心累无比。
他早就知道,景天不愿真刀真枪做,只肯这么弄,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但重楼能够理解。
他在说去提亲之后消失百年,纵非有意抛弃,也让景天难过太久,亦丢尽了颜面。
“呼……”在景天的“折磨”下,重楼好不容易才迎来解脱。
可在景天想要挣脱的那一刻,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颈。
“唔嗯……”她挣扎着怒瞪重楼。
我是想欺负你,不是想被你欺负啊!
“只有这个不行……”重楼摇了摇头,逼着她一滴不漏,才松开那只手。
然后,一个响亮的巴掌,带着比刺穿魔心那一剑丝毫不差的力道,拍向了他的手背。
“啪。”激烈的响声之后,重楼手背的皮肉红了一块。
景天楞在原地。
对比起交锋时的艰难,她瞬间就明白,重楼是敞开了防御,任由自己动手泄愤。
“自己感受一下。”重楼完全不在意那一点隐隐的刺痛,只出声提醒景天:“准备打坐吸收灵气吧。”
本来还在怔忪的景天,在体内盘桓而升的浓烈灵气中,蓦然惊醒了:“这是……”
“我本体是植物。”重楼勾勾嘴角:“那个花妖走错路,而我走对了。之前在人间,你不到仙级,我是不敢让你吸。”
景天默然无语。
没有记忆的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发生这种事,可以是自己独占好处。
等吸收完了灵力,景天在浴池里睁开眼睛,就磨磨蹭蹭挪到重楼怀里:“还疼吗?”
“嗯?”正给她按摩,重楼愣了愣,才抬起手掌给她看:“喏,不红了,别担心。”
他还拥住景天的肩颈,将人搂紧:“魔往往很擅长肉身防御,我这个魔尊更是其中至强。只要你不是拿着镇妖直捅魔心,怎么折腾都行。”
“……皮糙肉厚……”景天咕哝着,回眸扣住重楼的下颚。
她的声音,在相触中轻如水中涟漪:“你可以……彻底要了我的……”
“我会等你完全放心……”重楼声音极重,语气却稳如泰山。
仙子发育的很好,如果只是为了满足欲望,重楼大可以现在就采摘了她。
但他舍不得摧折景天。
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将摇曳生姿的鲜花揪下枝头时,可曾想过花会疼、会谢、会败、会零落成泥碾作尘?
“你现在,可做不到完全信任我吧?”重楼松开景天被他蹂躏很久的唇瓣。
那双晶莹剔透的血瞳,带着看破世情的残酷,凝视着她的眸子:“人魔之别……记忆缺失……凶兽之乱……你目前在意的太多了……”
“……”景天无言以对。
重楼宽容地笑了一笑:“我会等,永远都会。”
“……我……我眼睛里进水了……”景天垂下头揉了揉眸子,眼眶的红更深,涩意也更沉。
重楼抚上她的肩膀,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手帕。
景天攥紧了,像是攥住那颗透彻而真挚的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