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意外。
从雪女到景天,皇甫卓饱受疑问的折磨,今晚忍不住来找姜承打探消息。
“你!”他震惊地看着姜承痛苦难当的样子。
姜承咬咬牙:“快走,别过来,我不想伤你!”
控制不住的力量已经开始扫荡房间,将周围之物撕成碎片。
但或许是那份澄澈的担忧太热烈,也可能是那个无助的眼神太凄凉,皇甫卓竟是愣了愣,就上前想去扶他。
“……唔……”没想到皇甫卓敢这般涉险,姜承闭了闭眼睛,保护之心占了上风。
他身上沸腾的魔力因其心强大,慢慢变得安分了起来。
一切非人特征,诸如魔纹和险些冒头的魔角,也跟着平息下去。
“……你……不烫吗?”皇甫卓看了看没被灼烧的手指,不解地拧起眉头。
房间里,仿佛飓风过境,可他们都没真正受伤。
“没……”姜承放松了身体,满身大汗地摇了摇头。
他苦笑了一下,低语道:“皇甫少主……你……下次别过来……万一我控制不住……”
但我看你控制蛮好的。
皇甫卓抿了抿唇,只道:“明早品剑大会,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可是……”姜承看了看周围,他哪里还有地方能睡?
皇甫卓并非见朋友落难不管的人,直接扣住他的肩头,把人拖了起来:“先去我那边,这边我派心腹收拾,回头就说我们秉烛夜谈了。”
姜承:“……”
他浑身力气还未恢复,轻而易举就被皇甫卓带走了。
另一边院落,重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眸中闪现异彩。
魔族源于兽族,本性多鲁莽好战。
“哼。”这样一个克制自抑的魔,倒是稀奇,竟与本座有点相似了。
想起这千万年的种种,魔尊无声一笑。
他弯下腰,挽起景天熟睡时凌乱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轻轻吻上那双不自觉嘟起的唇瓣。
“唔……”景天睡得更踏实了。
余下时光如流水。
第二日品剑大会,萧长风挑战姜承,战败又施展偷袭,被魔气激发的姜承下意识重创。
姜承本身同样倒地不起,又因重创同门被关入地牢。
是夜,蜀山派铁笔、凌音为萧长风治疗。
“师父!”站在他这边的徐世趁机对姜承恶语相向:“那姜承一定是故意的!他竟然下这么狠的手,他——”
对于弟子当蜀山门人这些外人的面,将欧阳世家同室操戈的伤口再次撕开,欧阳英很是不满。
“噗!”他正欲怒斥住口,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喷笑。
谢沧行抱胸在前,抬脚踢门而入。
那浪荡的模样看得铁笔、凌音哭笑不得,险些就要扶额长叹。
“那这位小哥是觉得,当时被一剑刺中的姜小哥,还有余力去管自己身上不自控的能力?”谢沧行却戏谑道:“偏偏他还能维持在不杀掉同门师兄,只让他躺床上修养一年就没事了的地步?”
欧阳英:“……”
“你……你……”谢沧行的身份虽已曝光,但徐世之流还没资格知道。
他被谢沧行当场噎住,恼羞成怒道:“你是和姜承一起来的,当然要帮他说话!”
“住口!”欧阳英终于忍无可忍:“不得无礼!”
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罡斩长老,失礼了。”
“无妨。”谢沧行松开手臂,随意地挥了挥手。
有外人在,哪怕铁笔、凌音深知他秉性洒脱,也不会想暴露蜀山内部气氛,便都上前行礼:“师父、师伯。”
“嗯,辛苦了。”谢沧行很有派头地颔首,尽量忽视了徒弟对他装模作样忍笑的视线。
他直接说道:“欧阳盟主,事已至此,我之前所说,你将姜小哥逐出师门,由我蜀山派接管,你到底意下如何?”
“啊?”初闻此事,刚知情的徐世、徐杰大吃一惊。
欧阳英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艰难问道;“就……别无他法?”
“还能咋地,姜小哥血统摆在这里,是人家占理,总不能强行扣留。”谢沧行仗着重楼不在现场,直言不讳道:“再说,那位脾气可不好惹。”
他神色严肃了很多:“当年沈家堡一夜之间夷为平地,你们四大世家不都去查过吗?”
见欧阳英还是不语,谢沧行心有余悸地叹道:“你该不会想步后尘吧!”
这件事,哪怕是蜀山派和女娲后人,知道景天转世后的遭遇,也选择了沉默。
即使里面可能有人罪不至死,也无法为此去寻魔尊不是。
“……知道了。”欧阳英终究下定了决心:“等姜承伤势稳定,我就逐他出师门。”
谢沧行点了点头,招呼铁笔、凌音道:“那我等先告辞了。”
蜀山长老和弟子都离开了,只留下欧阳英警告徐世、徐杰,不想死就别乱说出去,顺便等负责看顾姜承的欧阳斌回来。
此时此刻,姜承在牢里,遇上了一个穿黑衣带白面具的怪人,自称是枯木,还出手激发了他的魔气。
“你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的这股惊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