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逆子”带领的人马当回事:“黄口小儿,不足为惧!”
他那边才应付了封磬,这边便接过业火母痋来讨笛潇潇欢心,——准确来讲主要是为了气李相夷。
他卖弄似的将装着业火母痋的盒子在李相夷眼前晃了晃,然后交到笛潇潇手上:“潇潇,你如此看好我,愿意嫁我为妻,你想要的,别说业火母痋,便是天下皇权,我都会交到你手上!我才是天下至尊,能给自己的女人一切,一切!李相夷,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像一条死狗一样活着!潇潇,你的选择完全是正确的!”单孤刀又发起了“疯”:“我,单孤刀,会让师父明白,谁才是那个最厉害、最有能力的弟子!我单孤刀会得到天下,成为天下的至尊!”
李莲花用手指轻轻地抓了抓耳后,单孤刀之言,……他没脸听下去。
他透过指缝,用余光瞟了瞟笛潇潇。
笛潇潇会意,马上开始“验货”。
单孤刀并没有拿假的业火母痋来诓她。笛潇潇出自笛家堡,擅长天下痋术,对各类痋虫更是了如指掌,如果业火母痋有假,必是逃不过笛潇潇的眼睛。再者单孤刀好面子,尤其是在李相夷面前,更是不可能丢下那个脸,必然不可能以假充好。
笛潇潇向李莲花暗里点了点头,李莲花便知真的业火母痋到手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潇潇啊。他向笛飞声高声道:“笛盟主,还不动手?还等什么?”
话音刚落,笛潇潇已经一个跃身同笛飞声站到了一起。
笛飞声见状,侧身向她露出少见的温柔一笑。
单孤刀发现了异常,脸色微变,尽管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愚蠢。
“李相夷,你骗到了业火母痋又如何,你根本没有办法毁掉业火母痋!业火母痋乃万痋之王,只有萱公主的血才能毁掉母痋,但是萱公主已经仙逝多年,天下怎么可能会有她的‘血’用来克制业火母痋?别做梦了李相夷!”
“单孤刀啊单孤刀,不知该说你自负呢还是说你蠢?我既然千方百计要取业火母痋,自然是已经找到了毁掉它的办法!”
“不可能!这不可能!”单孤刀气急败坏:“只有萱公主的血才能毁掉业火母痋,不可能还有其他办法!”
“你怎知我没有萱公主的‘血’?”李莲花的语气仍然很平静:“萱公主在炼成业火母痋之后,同样炼制了能克制母痋的丸药,这丸药以她的血为引而制,专克业火母痋。这也正常,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毒蛇所憩之地十步之内必有解药,萱公主以子孙为计,谋算深长,她估计也是怕这业火母痋将来出什么岔子,后人控制不了它,所以留下了克制之法。”李莲花知道单孤刀多疑,怕不愿信自己的话,便补充细节:“这克制业火母痋的丸药嘛,我们是从角丽谯那里得来的。你也知道,角丽谯也是南胤皇室后人,当时开了一品坟之后,里面的珍贵之物都到了角丽谯手里,她是南胤人,自然知道这丸药的用处。后来机缘巧合,就到了我们手里。哦,准确来说,是到了笛盟主手里。”
笛飞声:“……”
他觉得,其实不用提他的。
单孤刀虽然一言不发,但双眼中充溢的血丝已经出卖了他刻意维持平静的心态。
实际上,他的内心很不平静。他气血上涌,几欲将李莲花撕碎。
“封磬!还等什么!”
单孤刀招手,身后大队人马举着火把呼嗬,待他手势落下,以封磬为首的万圣道众人齐杀过来。如同一群躲在阴沟里嗷嗷叫着冲阵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