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环抱,有些手足无措。况且这女子还是笛潇潇——他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手起不敢落,就这么悬空托着。
她也不知,笛飞声的怀抱,江湖多少女子不敢近。
只她可以,这么亲近地抱着,而笛飞声,还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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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许久,笛潇潇情绪平复不少,她主动问道:“现在李莲花怎样呢?我们拿了能够融掉业火母痋的药,是不是应该赶紧找到李莲花去帮他?”
“他在京中,我们马上赶路,能化掉业火母痋,就能阻止单孤刀的野心,这是李莲花最想做的事。”
“那我们快去吧!”笛潇潇的神采渐渐恢复,似乎能帮到李莲花,她便无比精神。
这让笛飞声多少有些吃味儿,他忽然发现,笛潇潇好像格外关心李莲花。
但他从未近男女之事,对这些复杂的弯弯绕自然很是不通,他便不能深想,只应承:“我们马上去找李莲花。”
许是这些天在角丽谯手里吃了不少苦头,笛潇潇身体无比虚弱,才没说几句话便头一歪,栽倒在笛飞声怀里。
笛飞声小心翼翼地托着她,不忍打搅,只让她休息个够。
笛潇潇醒来的时候,已日落西山,初时笛飞声还挺高兴,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笛潇潇虽形貌未变,但那眼神,竟像个陌生人。她似乎完全不认识笛飞声了,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笛飞声一番,而后问:“你是何人?”
笛飞声来不及询问,笛潇潇一个剑式扫来,差点刮了他的眼睛。幸而笛飞声武功高强,即便方才两人近身,他毫无防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也未能伤他分毫。
笛潇潇跃起,折了一根树枝做兵器,飞快袭来,招招直击笛飞声要害。笛飞声与她缠斗,却发现她身上功夫不弱,能接他数招。
两相缠斗间,笛飞声忽然想起了角丽谯的话——
“那女子会武功,尊上你可知道?”
“尊上,她在你面前装得一副柔弱的模样,实际上……啧啧!”
“尊上,她骗了你!她会武功,你不知道吧?”
……
笛飞声很快就制服了“会武功”的笛潇潇,她倒在他的怀中沉睡,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抱着笛潇潇,见她安然入梦的模样,心中无比安静宁和。只是一个疑问在心头泛起:这是怎么回事呢?她……为什么会这样?
潇潇确实不会武功,这一点,把脉时一探便知,但上回李莲花替她把脉,并未发现异常。而刚才那个“陌生”的笛潇潇,又确实会武功。
难道……她中毒了吗?
笛飞声一时拿不定主意,决定先带笛潇潇入京与李莲花会合。一则李莲花那边的事也甚急,他需要马上融掉业火母痋,这样京中局势才能得控。再一则,李莲花向来主意多,又是个“神医”,笛潇潇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应有良方……的吧?
笛飞声对李莲花的“神医”身份很持怀疑态度,但眼下也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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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事,百姓知之甚少,只道近日来禁军调动频繁,各路人马纷涌,可能皇家祭典仪式盛大,禁中需要防守。百姓对不该谈论之事一向讳言,所以京中局势尚稳,民间并无杂乱之声。
笛飞声回到方多病安排的京郊小屋时,李莲花竟也在,他一眼看到被笛飞声打横抱起的笛潇潇时,十分关心,问道:“潇潇怎样?”
“你怎样?”这是笛飞声的关切。
李莲花前些日子的处境十分艰难,一人独抗单孤刀,可谓九死一生。
“多谢笛盟主关心,”他笑,“还好,囫囵活着。潇潇怎样?她最重要,笛盟主的心头肉。”
笛飞声面有忧色:“我也不知……”
“哦?”李莲花探笛潇潇的脉:“何事能让笛盟主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