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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元首咳血,是个让人震惊的大消息。

元首这么多年身体康健,连感冒咳嗽都没有,现在竟然当场在早会上吐血了?!

这是得被气得多严重啊?还是元首年纪大了身体衰弱的先兆啊?如果元首身体出现问题会不会影响联盟高层权力的变动啊?!

之前所有因为战局不利而不免对元首产生的质疑和问讯,因为元首的这一咳瞬间消声灭迹,取而代之的是众口一词地赞扬和褒奖,媒体界各种赞扬元首忠于职守、昼夜操劳,为国殚精竭力,奈何国家军队战斗力实在不如人意,再加上国内外种种质疑和矛盾,痛心疾首之下,才会当场咳血。

联盟的国民已经习惯了他们元首的强势和无所不能,以至于一穿出元首身体欠佳、有意休养将权力让渡的消息,顿时慌了手脚,民众和媒体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苦口婆心挽留元首继续执掌大权。

元首只好继续“无奈”地兼任联盟最高军事长官,一边咳嗽时不时地咳两口血,一边慢悠悠地在军队中调整人事变动。

等各个军区反应过来的时候,军队中高层军官已经很是被大换血一批了。

许多出身联盟大财阀、凭借家世而不是指挥才能位居高位的高级军官,无声无息间就失去了手中的实权;一些习惯仗着资历贪污享乐油滑度日的“老将”,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位置被更意气风发的年轻军官所取代

联盟那相对于武器来说显得格外臃肿滞后的指挥体系和编制,在一次次与圣利安的战役中被打破、被碾碎,再被联盟统帅部理所当然地重新收拢、指派并集合成崭新的编制,从而在一个个军队集团中顺理成章地糅杂进更有才能的指挥官、更先进的指挥理念与战斗意识。

在联盟军队一再溃败为寰宇所失望嘲弄的表象背后,这支因为长久的安逸享乐而逐渐堕落颓唐的军队,却如同逐渐破茧的蝴蝶,正在经历着脱胎换骨的蜕变。

而等他们彻底摆脱旧茧的束缚的时候,这个拥有当世寰宇最强大综合国力的国度,就会真正爆发出震惊世人的可怕力量。

圣利安前线中一些敏感的指挥官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渐渐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联盟军队抵抗的时间和攻击质量都在加强,他们攻下一个据点往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花费更长的时间

简而言之,联盟军队的战斗力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有经验的指挥官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给指挥部送来的加急战报上不断强调这一点,这也的确引起了一部分指挥官的重视。

但是还是有更多人不以为然。

这一天是个盛大的寰宇节日,圣利安与联盟协议停战一日,圣利3安前线指挥官们正打算各自在营区简单庆祝一下,就收到了指挥部的命令,让他们在指挥部集合。

战时集合大量中高级将领,这么命令来得有点奇怪,一众高级军官一头雾水地赶到指挥部,本以为是指挥部要分派什么重要密令,但是他们走进宽敞的会议室,只看见翘着腿正在看报纸的储君。

众人连忙行礼问好:“储君殿下。”

“来了。”

祁琅余光瞥了他们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儿,懒洋洋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坐吧,等一会儿人来齐了再说。”

众人不明所以地坐下,门边一批批的军官进来,众人才意识到这个会议的规模简直超出预料,基本上前线三个方面军中校及以上指挥官全来了,满满当当坐在会议室里,生生把庄严肃穆的会议室整出大合唱演出厅的架势。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储君是要卖什么关子,不由地看向林绝、菲尔德几个出了名的储君心腹,试图得到一些信息。

然后他们就看见这些人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目不斜视,腰板笔直,俨然悟透了装死之最高境界。

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等人终于来齐了,祁琅才慢悠悠放下报纸,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咳嗽一声:“你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众人正襟危坐,老老实实说:“不知道,殿下,请您示下。”

祁琅靠进椅背里,懒洋洋地点着桌子:“我听说,你们最近有点膨胀啊。”

众人悚然大惊。

“怎么没人说话?”

祁琅点名点到菲尔德:“菲尔德,你膨胀了吗?”

菲尔德义正词严:“不胀,没有胀,殿下。”

祁琅又问弗里兹:“罗德尼将军,你胀了吗?”

弗里兹皮笑肉不笑:“太谦虚了,论膨胀,谁能胀得过您啊,殿下。”

祁琅最后问莱斯:“莱斯,你说呢?”

莱斯柔柔一笑:“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您觉得我胀我就胀,我都听您的”

几人:“”

有必要吗?就问你有这个必要吗?

祁琅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好了,我的将军们,既然大家都很膨胀了,那么就趁着今天,我们就针对否乘胜追击进攻联盟本土的问题,进行一次民主的讨论。”

储君宽容的态度让人震惊,众人对视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要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