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问题噼里啪啦朝我而来:“可可,你怎么啦,现在还好吗?家里有没有药?”
我想了想,试着说了句话:“我……”
好吧,还是一副破铜嗓子,根本辨别不出我在说些什么。
“可可?”她没领会到我沉默的原因,追问道,“要不要我过去看看?你病得很厉害吗?”
我没办法了,打开扩音,求助地看向前辈。
他好笑地看我一眼,替我回答道:“可可在我这里,她嗓子哑了没办法说话,不用担心。”
“谢谢前辈。”
我用口型对他说道。
“啊?是工藤君吗?可可你在你前辈家?”
友人A的语气有些古怪,停顿了一会,才说道:“嗯……那我就不过去了哦,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前辈身为我的发言人,连我的意见都不征求,直接说道:“我会照顾好可可的。”
丧失了话语权的我只能听这两个人决定了我的归属权,好像我一夜之间多了一个监护人一样。
讲道理,前辈还记不记得他自己也是个病人啊?
39
没有课的日子还是快乐的,虽然生着病,还有一堆作业要写,但我却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赖在前辈家里,怎么不是一种因祸得福呢?
前辈似乎同样没有出门的打算,但是电话和信息却接连不断,忙碌程度比我预料的还要多,连吃饭的时候都在单手回着信息,现在又在电脑前面编辑邮件。
【前辈,你还在发烧。】
我把手机递到他的电脑屏幕和他的眼睛中间,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之后拿回手机继续打字:【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为了表示语气的强烈,我甚至用了三个感叹号。
“的确,发烧时的思维要迟钝一些。”
前辈认可地点点头,却又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但犯人不会等我康复啊,可可。”
这句话很有道理,我一时间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反驳,但和前辈争辩本来也没有必要,我打算接着从情感的方面再劝一劝。
可打字的速度比说话要慢太多,前辈的手机响起来,没给我二次编辑的机会。
他朝我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去阳台上接电话。
屏幕上的来电人倒是晃过我的眼前,不是常见的克莱恩警长,而是【赤井先生】。
是个日本姓氏,我莫名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我毕竟不是过目不忘的前辈,认真回忆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一阵来电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是友人B。
我不信他没有看到我在群里说的话,只觉得这家伙挑我嗓子痛的时候找我没安好心,但还是抱着想听听他有什么事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友人B的作息奇差,这会估计是刚起床,声音里满是困意还要挣扎着说话:“可可,听说你嗓子坏了?KTV之王的称号终于要属于我了吗?”
“……”
中二到我都不想理他。
他没接收到我的无语,还在喋喋不休地刺激我:“咦,真说不了话了?一句都不行?”
我张口,准备随便发出个音节敷衍他然后挂电话,却有人先我一步回答了。
“有什么事还是发信息吧,Barron。”
打完电话重新回到客厅的前辈帮我说完结束语,把电话挂了。
他似乎依然觉得不够,皱眉地看着我,提醒道:“喉咙不疼?少说些话。”
我眨眨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我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前辈好像不太喜友人B欸,之前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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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了电话的友人B无缝衔接在line上给我发消息。
【B:没想到可可竟然学会挂电话了】
【B:是你前辈教你的吗?】
【B:该不会是你前辈亲手操作的吧?】
友人B的性格我很了解,这些话显然都是在开玩笑,我懒得理他,直接问他找我到底什么事。
【B:知道你病了,为了我们的友情表达一下关心啊!】
【B:还有就是你昨天打听的事我有消息了,想打电话告诉你来着】
【Koko:是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案件的分析方面不可能比前辈厉害,但也没办法打消帮前辈的念头,只能发挥我的专业优势,找朋友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案件的小道消息是被遗漏的。
虽然我最亲近的朋友只有两个,但我认识的人不算少,媒体专业的同学们更是各有各的人脉,东拼西凑都能窥见案件全貌。
一夜过去,我的邮箱和各种社交媒体都多了一堆消息,只是这些都是未经筛选的,我必须一一辨别真实性。
不过友人B会因为这件事联系我是我没想到的。
【B:这起案件里,两个受害者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一个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这个你知道吗?】
【Koko:知道。但是另一个受害者好像是另一所学校的,所以并不是都和我们学校有关】
【B:另一个人的事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学校的三个受害者听说都有感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