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的孩子应当体验的事物。
“还有?”段元棋稍显疑惑地重复,“你喜欢看橄榄球吗?宋凭生日之前还有一场比赛,就在你们学校。”
季枝宜不知道自己该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从来到这个国度至今,他根本没有观看过任何一场比赛,哪怕是在老师说了会有额外加分的情况下。
他因此迟疑地摇了摇头,很快又否定着将脑袋重重点了两下,讷讷在连廊的雨后盯着段元棋的眼睛,表现出一种小孩子一样惴惴的期待。
后者或许弄不懂季枝宜为什么要问这些,但他却并不会像段景卿那样将一切都遮掩着变得模糊不明。
季枝宜接受了他的邀请,他便直白地回应,将购物袋换了只手,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屏幕上轻车熟路地点了几次,最后笑着看回去,颇为愉快地说到:“侧面看台的票,到时候你来接我吧,是你们学校。”
雨仿佛不会停,在等待季枝宜给出反应的时间里,它们就细蒙蒙地织成一片纱一样的背景。
季枝宜的神态缥缈得好像潮湿空气间弥散开的雾,眉头不解地轻蹙再舒展,引着眼梢一点点勾着笑弯起来。
他问段元棋下雨怎么办。
段元棋又看了眼手机,笃定地答道:“那天天气会很好的。”
季枝宜突然痴痴地看着对方笑了出声,某种从来没有在段景卿身上诞生过的情绪莫名地出现了。
——从这一刻起,季枝宜忽地想要用‘可爱’去形容段元棋。
“那你不要带上宋凭。”
“那我不要带上宋凭。”段元棋换了人称,将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说罢俯身凑到了季枝宜的脸侧,垂下眼帘,轻盈地在对方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没有往常的攫夺,也没有刻意的顽劣,反而更像是一种保证,烙印似的停在了季枝宜的眼下。
段元棋在离开后并没有即刻直起身。
他稍歪了歪脑袋凑到了对方的耳畔,含着欢快的语调,轻而易举挤开了小雨零碎的声响。
少年温热的呼吸缠着晚风点在季枝宜的耳廓上,他听见段元棋对自己说:“就我们两个人。”
是一句段景卿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大抵也永远不可能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