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毋庸置疑的杀气。
……
嚯。
术式吗?
稍有兴致地提起眉,禅院甚尔嘴角微微噙上一抹笑。
看来她的那句叫他“去死”,并非孩童的戏言。
虽然不知道对面对于自己的敌意为何如此之大……
就因为他刚才看她挺小只、好玩,所以稍微逗了那么一两下?
但面对此情况,甚尔显然不打算迎战。
毕竟又没钱
,他白费力。
“小小年纪火气别这么大。”
但这并不影响他拉嘲讽,边掏耳朵边后退。
“小心长大变成刺猬头。”
果然被惹炸毛了。
对方二两步迈着小短腿就要追上。
未等女孩度过“冷却”的时间、再度开口指令,蓦地被人一把从身后截停。
抱起来桎梏住,堪堪张开一点准备下令的嘴,也被一手伸来捂上。
“**?***!”
她说不出话了,无端只能发出呜呜声。
禅院甚尔早已跑掉。
*
被五条悟抱离地面的花开院千鲤双腿扑腾。
不甘心地在他双臂间扭来扭去,向着男人离开的方向,闹腾得厉害。
“千鲤,怎么回事?”
兴许是意识到现在再要追也追不上,半晌后,女孩总算平静。
赶过来的五条悟也终于得以问清事情原委。
其实他刚出和室那时,抬头就不见了千鲤的影,跟丢了。
奇怪的是,像上次贩卖机买汽水一样,每次她悄无声息跑掉,就连六眼也一时难以察觉她到底去了哪里。
这感觉很像是……
她的气息一瞬消散。
好像无处不在,也好像哪都不在。
区分不开。
不见了,就难以找到。
像极了那些不可捉摸、融入空气的“虫”。
不过似乎这也并不奇怪。
毕竟“虫”是她的延伸,反过来她也是它们的一部分,和它们共享一部分。
也正因如此,中半途花了点时间,五条悟这才晚来一步。
而当时,一上来就看到千鲤情绪极其不稳、面对着一名和服男子似乎有要攻击的架势。
反常的举止将他也稍微吓了一跳。
五条悟知道千鲤虽然基本上都对熟知以外的人漠然无感情,但也只会当空气无视。
不太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产生如此明晰的敌意……甚至可说是杀气。
这很奇怪。
“讨厌、我讨厌他。”
而问其缘由。
揣着手将视线转向一边的千鲤只是闷闷地嘀咕。
“为什么?因为他丑么?”
五条悟困惑。
觉得应该是这个原因后,苦口婆心:
“不是约好了,不能单纯因为讨厌一个人,就……欸?”
只是他话语未完,突然注意到女孩子头发乱糟糟的程度有些不正常。
不像是自己玩散又或者睡散的。
“那家伙对你做什么了?”
意识到什么,脸色顿然一沉。
抬手理完千鲤乱到不行连辫子都松散的脑袋,又谨慎将她翻过来。
颠来倒去地去检查。
外伤内伤都没有。
衣服也没破。
只是有些脏。
应该是她自己让房子和树落下来时,掀起的灰尘沾上的。
男人大约是没有攻击她。
“他,很过分……”
可是千鲤却拽上来,像是为了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流好多血,小悟,受伤,差点死掉。”
她皱着眉,喋喋不休语句颠倒地说着。
“好痛,不允许……”
“所以,那个人,必须死。”
表情焦虑又不安,好似缺乏安全感的小兽。
可五条听着一头雾水。
他顿了下。
又将小姑娘翻一遍,检查完她身上二次确认没有事。
才问:
“受伤?谁?”
……他吗?
指指自己,投去疑惑的眼神。
千鲤认真点点头。
五条悟于是开始张开双袖看自己。
当然不可能有伤。
毕竟从他有记忆起就一直没人可以损伤他一根手指头。
但他也深知花开院千鲤的脑回路不能用寻常方法去理解。
索性沉思了下,恍然明白过什么。
“他是诅咒师?”
千鲤不知通过什么方法,发现了这名混进五条宅的宾客是诅咒师的缘故,担心男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于是才说了那番话。
——五条悟觉得这么理解应当没错。
毕竟从他六眼的消息传出去起,黑网上就有许多诅咒师悬赏他人头,趁着新年拜访的人多,混进来那么一两个都很正常。
*
之后叫木村去追查那个人。
但因为对方溜得还挺快,已经不在五条宅。
这事只能暂且不了了之。
宾客名单里果然没有类似长相的人,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