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张娃娃脸，猫瞳是潮湿的，不知何时晕出了水汽。

并且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对于猫化生出的、有点长的尖牙还不太习惯，说话时牙齿蹭磨到口腔，竟是含糊到听不清发的什么音。

完全就是一只连话都不太会说的小猫了。

“抱歉。”我说。

觉得是不是欺负得有点超过了，虽念念不舍，还是将搭在尾巴根毛毛里还想摸的手指撤走。

术式用太久，五条悟看起来人类的那部分开始一点点退化了。

我刚试探提出结束不玩了，方才还炸着毛有点发脾气的五条悟这时又作出阻拦。

“等一下，

”他抿着唇，脸颊微微泛起红，别别扭扭小声提，“刚刚那样的，你再做一遍……”

蓝眼睛滴溜溜偷看我。

此时松软下去的猫尾巴一下一下拍打起来，好像有一点难耐。

“不是不舒服？”我困惑。

没有当过猫，不知道被摸尾巴根是什么体验。

不过既然看着对方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又提了，我也就照做。

摸着摸着，我就明白了。

应该非但算不上讨厌，反而很喜欢。

慢慢地，就毛绒绒一滩软软趴在我肩膀上，嘴里嘟嘟囔囔发出无意识的喵哼哼，表情也好像要融化掉，总之表现出了很不得了又很可爱的反应。

我继续帮他摸尾巴，看到眼皮子底下还在小幅度颤抖的猫耳朵，萌生想要欺负一小下的念头。

他很喜欢咬人，不当猫时也是，我想，自己稍微咬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顶多只是还回去而已。

于是乎，没犹豫，趁他发现前，我张开嘴，凑头一口叼住那只猫咪耳。

刚含住我就后悔了……

吃了一嘴新鲜出炉的猫毛！

好在收到的回馈很有趣，这会儿手里的猫尾巴绷直了，好像很紧张。

感觉耳朵很脆弱，软软的又薄薄一片，我怕真给咬坏了，又担心被咬疼，于是也就只用唇轻轻抿了下，没用虎牙磨。

五条悟似乎痒到不行，一个劲地缩，像要拼命把自己蜷起来，防御保护的姿态。

明明表现得很抗拒，还有点害怕，却又没有真的来推我，好像自愿被欺负，躺平那种任人摸的温顺猫。

第二次炸毛的毛尾巴也只蓬过一小下，毛就又重新软和了，渐渐很乖地缠上来，将人环圈住，搭在我肌肤。

等到我欺负腻，转头对地面“呸呸呸”地吐猫毛，打过几个喷嚏，才去处理舌头缠住的小几撮。

然而，刚才还一直往旁躲的五条悟，现在反而食髓知味，还想被人嘬耳朵，乳猫一样粘糊糊凑过来，爪子搭到我背上，有点急切挠。

“不玩了，别闹。”

我摆摆手，给他看我嘴里摘出来的猫毛，示意自己这是“自损八百”，坚决不再吸猫耳。

“再来一次嘛，再来一次！”

五条悟一副“不听不听”、“就要就要”，大尾巴兴致勃勃拍着地，吧嗒吧嗒又要找我玩。

我没理，下一秒猫就伸头凑来舔耳朵。

我躲开，对面就前后爪并用抱过来，毛绒绒一大片全黏在我身上。

……

好重。

完全无法撑起他重量，被异常黏人的大型猫粘住了。

颈侧一处皮肤也一下给啃住，我一下不敢动，直接给猫压扑在地上。

“现在？”

“嗯嗯！”

“猫有倒刺吧！”

“那就用尾巴！”

“什么啊？？？”

“我是天才吧？～”

“等一……喂！”

“喵～”

……

…………

之后，等到施加的术式自动消退去。

皱巴巴的制服裙跟腿袜，到处沾满大片雪白色的猫咪毛和热乎乎的猫牛奶。

我：“……”

什么猫之日，再也不想撸爱掉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