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地送给她,出手大方到令人生气。
时芷说话就难听起来,把傅西泠给气得直接回国了。
后面主动维系他们床搭子关系的人,还是傅西泠。
但时芷也知道自己过分。
所以一个月后,傅西泠再到国外,她还算挺主动的。
挖坑使绊子这些事,时芷明白,Man绝对是知情的。
只是上位者有自己的考量。
Man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帮忙,而是在时芷自己漂亮地解决过之后,才约了她去吃饭,赞她解决得漂亮。
时芷听懂了Man言语间的提拔意思。
她们在餐厅小酌,喝红酒,谈工作和生活,然后时芷接到傅西泠的电话。
她留学的城市那天风大,而电话里也是呼啸着风声的。
傅西泠说他在公寓。
那些风像顺着手机吹进胸口,挂断电话,心跳略有些快。
Man的司机送时芷回去。
上楼后,她发现傅西泠就坐在门口地上,穿着轻便时尚的冬装,半张脸落在阴影里,静静地抬眸盯着她看。
像欲都写在眼里的孤狼。
时芷开门,傅西泠从身后挨近,跟着进屋。
“喝酒了。”
“嗯。”
是她主动揽着他脖子,呼吸交错,唇珠若即若离地摩挲过他的唇。
他反手用力,把门摔上。
能感觉到他的反应,但他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始终不肯拿出来,不抱她,也不回应。
傅西泠有他自己的原则。
能够在生气时,依然往时芷冰箱里塞满牛排;也能够在生气后,偶尔和她通话说上几句。
但他也没忘记,上次是怎么从这间公寓离开的。
时芷吻了傅西泠。
她难得主动,傅西泠也终于把持不住,把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来,扶她脸侧,开始深吻,逼得她节节后退,最后和他一起倒进床里。
床品刚换过不到两天,还留有洗衣液的味道。
傅西泠拄着床,蹙眉,深深地看时芷。
房间没开灯,昏暗里隐隐听到风声。
她带着些酒劲,后脑勺顶在床上,扬起下颌也看他。
特犟。
就主动过那么一下,软话不说,头也不低。
像是拿她没办法,傅西泠眯了眯眼睛,突然垂头咬她的耳朵。
咬得挺狠,霸道,有点惩罚的意思。
时芷一点没惯着,当即反击了,手肘对着傅西泠胸口就砸过去,被压住,按在枕头上。
这么打架似的折腾几下,傅西泠眼里终于有点笑意,还有点温柔:“想在这儿,还是去酒店?”
公寓隔音很差,要忍着不能发声。
时芷不喜欢。
她说,还是去酒店吧。
他们整理过衣服,去常去的那家酒店开房。
时芷主动得厉害。
过后觉得丢脸,把自己的主动行为都推给了酒精作祟,并且下了封口令,坚决不允许傅西泠再提起。
那次的酒精作祟是借口,这会儿的酒精作祟才是真的。
所有细枝末节,包括那些极欲的对视、滴在彼此肌肤混合起来的汗、拨开汗水浸透的发丝的烫的指尖、落在她颈窝的温热呼吸......
时芷在车上,统统都想起来了。
也包括傅西泠在她耳边笑着说的那句,“还知道内疚呢?”
往事如潮水,渐渐退去。
时芷睁开眼,又有些头晕,在忽明忽暗的一盏盏路灯光影里重新闭眼。
“傅西泠。”
“不舒服?”
“没有。”
她不是想说这个,算了,缓缓,晚点再报仇。
傅西泠开着车,追问几句类似“确定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话。
中途停过车,下车去便利店买了蜂蜜。
然后掉头,带她回他爸妈那边休息。
傅西泠的爸爸和妈妈,包括家里阿姨,听说时芷不舒服,满怀担心地把人迎进去。
“你们休息,我照顾她。”
傅西泠冲了杯温蜂蜜水,带时芷上楼回房间。
他扶着她喝蜂蜜水,时芷喝两口就已经没什么兴趣地停下。
她推开水杯,咬了他的耳朵。
傅西泠好像懂她的行为,知道她是想起来在国外他咬她那次,笑着:“现在才想起来报仇,晚了些吧?”
醉酒,依然很犟:“不晚。”
“报仇后果,想过么?”
时芷仗着这边没有套,才敢嚣张地报仇,咬一次不够,还咬了第二次。
她唇很软,带着蜂蜜水的温度。
傅西泠耳朵敏感,把剩下的半杯水杯放下,扣着她的后脑勺回应。
越发激烈。
在时芷提出疑问时,他答她一句反问,“我去便利店能只买蜂蜜?”
“......隔音么?”
傅西泠说,他小时候练琴,必须隔音。
折腾到半夜。
时芷这个仇报得,反倒是让自己有些吃不消。
酒醒了不少,时芷问傅西泠:“你那次是不是很生气?”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