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月半之前还在看好戏的围观织田作之助怎么应对孩子们, 现在手足无措的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熊孩子他知道怎么管教,但是孩子们过于懂事,又早早承受了原本不该他们承受的沉重时,月半就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们好了。
因为他清楚, 孩子之所以是孩子, 正因为他们还未长大。他们过早的被卷入艰难困阻中, 又没有应对的能力, 只能被动无助的等待着悲剧发生。带着这种心理继续持续下去,小孩子会变得不健康的。
“织田作会好好活着的,我们前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件事, 没有谁给谁拖后腿一说。”月半突然说。他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平静说道:“因为我是二重身,二重身说的话会应验的。”
“噗, 织田作还是这么不会哄人!”优听得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用袖子一把抹掉了眼泪。
“……喂。”幸介原本愤恨憋得眼睛都红了, 闻言也漏了气,小少年的一脸倔强变成了“你哄小孩子呢?”似的明晃晃的无语。他盯着地板幽幽嘟囔:“我们都知道你是未来的织田作,才不是什么二重身。”
这糊弄得也太不走心了!
他们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瞧瞧咲乐都明白!
小女孩咲乐认真点着头, 跑过来拉住月半的手,她小小一点的纤细手掌把月半的一根手指紧握其中,合拢起来, 像是一片纤细而柔韧的嫩草。她仰起脸,担心而有点磕磕绊绊地说:“织田作也不要出事。”
月半讶然的望了一圈,孩子们都忧虑的点点头,齐齐看着他。原来大家刚才的情绪爆发, 不止是在自责和担忧织田作……也在担心他?
月半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牵挂着, 又都是天真无邪的孩童, 望过来的眼神真挚而清澈,他心中暖融融的又有点受宠若惊,突然羡慕起了原著织田作: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织田作之助会把孩子们当成人生意义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大家接着择菜,等下我教你们怎么进行格斗。”月半安抚的说。那些技巧和经验或许不会给孩子们提供什么帮助,却能安他们的心。为此一点,他也要好好的教。
“哦!!”小孩子们燃起了雄心壮志,如狼似虎的齐齐应道。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经过了一天的后厨帮忙,教孩子们格斗,读书,休息玩耍等充实的事情后,外出探查情报的荒宰翻窗回来了,换了一身正常装束才下了楼。
“今天收获怎么样?”月半问,他正要出门帮店里补充调味品,孩子们自告奋勇都想跟着他去帮忙提东西,你推我挤的,还没分出唯一那个胜负来。
现在荒宰出现了,两个大人又是一副想要单独交谈机密情报的架势,孩子们只好扁着嘴,默默看着绷带青年走过去,自然的和红发男人一起出了门。
“九天前,被钟塔侍从通缉的流亡组织mimic在欧洲失去了行踪。”荒宰简单的回答,淡淡的嗓音中透着兴味,意思不言而喻。
这条信息或许别人不会过于注意,注意了也会迷惑是什么情况。但在这个世界,至少有三个人这一刻开始了期待。
“这么长的时间,他们是坐船偷渡来的横滨?”月半问的是疑问句,话语却比较肯定。他和基友一起漫步在城郊的偏僻马路上,路两边都是长着杂草的荒地和三三两两的建筑,视线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横滨海。
月半眺望着那片平静的蓝色,一想到mimic的人这时候可能已经在这片蓝色大海上飘荡了,只等不久后悄无声息的登陆横滨展开阴谋,他的心中突然有些沉重,急迫感一下子暴涨。
“关于计划B,最重要的那部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月半问。之前基友详细和他讨论过那个天真的计划A不成功后,他们要怎么撕破脸真刀真枪的解决问题。碍于月半只继承了织田作之助的身手和经验,实际运用上还比不过本人,而且也不杀人这一点——他在接下来的对抗中占据不了优势。
荒宰虽然不介意杀人,但他的身手也不是长处,没有强到能以一人对抗整个mimic,在对付mimic首领纪德的时候也不占优势。或者说这些顾虑都是当初制定阴谋的森先生考虑过的东西才对,最后他做出了“牺牲织田作之助”的最优解,所以放在现在,想要改变悲剧的月半荒宰也为同一件事发愁了。
他们俩的武力值不够,就算是两个织田作同时去对付纪德,事情也不能说万无一失。
“啊。”荒宰轻飘飘的应了一声。他露在外面的那只鸢色眼眸暗沉沉的,毫无遮掩的将他的冷漠和算计暴露无遗,嘴角弧度也似笑非笑的扬了起来,变成了一个不含感情的虚假微笑,“我想到了一个办法,能向森先生致以敬意。”
“到时候——闹得越大越好。”他满怀恶意的轻声说。
月半一看基友开始浑身散发黑气了,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心思想报复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