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严庆林现在还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靠我撑着。
他们二老竟然动我儿子,不让他们生受改造之苦,已经是我心软和考虑到庆林的结果。要是还让他们留在我眼前头晃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沈秀说到最后,面容已经癫狂。她确实是听弟弟的方法表现的疯狂些,但其实根本不用表演,只要想想小儿子的遭遇,她就肝肠寸断,对严父严母恨之入骨。有些话,她本不会当着严庆林的面说,也不会当着三个孩子的面说,但是现在不得不说,她得表明自己的态度。
严爱菊没想到沈秀突然爆发了,她撸了撸袖子,这就是要上前和沈秀理论,却被严爱梅抓住了胳膊。“弟妹,说了这么多,你待如何?”
沈秀似笑非笑的看向严氏姐妹俩,三柱说的果然都没错,就算一时没法答应,她们也会仔细考虑自己的意见。毕竟现在的严家已经不同往日,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下午我就拿着爹娘的退休本去公安局登记,过户到庆林身上。老两口神志不清,甚至能干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未免他们随意挥霍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此之后,老两口就有我们三家轮流照顾,谁照顾他们谁领他们的退休金,退休金领取都有记录,我每月取好退休金给两位姐姐结算,你们俩意下如何?”
严爱梅和严爱菊一时没有说话,严父严母的退休金可不是一笔小钱,抵得上一个正式工的工钱了。
“……你说的是真的?”最后还是严爱菊开口。
沈秀心里轻蔑的笑笑,拐来拐去,最后还是为了钱。这个也叫三柱说中了。
“当然,我既然已经答应就不会食言,不然以二姐的本事肯定得把家里闹个翻天覆地了,我不会傻到做这事。”沈秀淡声说道。
“那就按弟妹说的算吧,既然照顾爹娘全看一片孝心,我看也别严格控制在谁家住多长时间,由着爹娘自主决定吧。”严爱梅终于开口。
“凭什么?爹娘更喜欢你,肯定更喜欢在你家住着,到时候你是不是就可以拿全爹娘的退休金了?”严爱菊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如果按照她说的,这事我不干。”
严爱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实在没想到,同处一条战线的二妹会突然把矛盾指向她。“爱菊,……”
“你别说了,反正我不同意。”严爱菊根本不想听她讲大道理。
“那按我的说法来,一年三等分,在你们两家轮流住,这个时间不能动,至于需要我家照顾两老的几个月由他们老两口愿意去谁家去谁家。家梁还小但已经懂事了,遭遇这事,再见到他们肯定会害怕,我不忍心。这二来,庆林近两年需要慢慢养好身体,我无法分心再去照顾二老。”
沈秀说的有理有据,但其实就是把严父严母往外推出去。如果是之前,严爱菊早就骂她不孝顺了。身为儿媳妇,竟然敢这样对待公婆,不过现在她想着爹娘的退休金便没再说其他了。
躺在床上的严庆林一直没说话,其实也没啥好说的。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秀儿说的这些,他竟然觉得有道理。他当然知道这一条一条并非沈秀想出来的,肯定是三柱给支的招,就算如此他亦没觉得有啥。
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他选择爹娘还是孩子的问题,如果只是婆媳不和,他在中间进行调和倒也发生不了难以调和的大事情。但现在发生的这叫啥事儿?爹娘竟然想害死孙子,说什么世上污秽,唯死永生。
虽然理智上明白这不过是xie教宣传作祟,两位老人家不过是被洗脑了,但是从心理上他依然不能接受爹娘对小儿所做的这事。甚至就算他们清醒过来,他肯定也会充满防备。
如此,还不如按秀儿说的办。
沈卫民离开严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中午在严家吃的饭,口味清淡,而且大多流食,让他非常不习惯。
他已经从公安局了解到这确实是历史遗留问题。公社有个假洋鬼子,已经在种花家待了几十年,和当地人无异,明面上是个爱走街串巷的商贩,暗地里却在宣传邪恶教义,试图离间民众。所幸现已经被抓起来了,不过有不少人被洗脑,被控制起来后,这些人闹得厉害,怎么劝都不听。
不过,像严复严母这样企图伤害孙子的,还是首例。
听见这些,沈卫民心情复杂。不过还是说动老警察请他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只说和其他所有儿女一样,只要父母清醒过来,过往一切都可既往不咎。老警察答应的很爽快,还神神秘秘的告诉沈卫民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局里也不会宣传,只要他们老严家嘴严点就没事儿。
正和沈卫民意。
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他们操心,公安局会针对这些被洗脑的人进行改正教育,等他们彻底清醒才送还各家。到时候严爱菊和严爱梅会轮流照顾他们。
如此,这件事也算是解决了。
虽然结果有些憋屈,但终究是把烂摊子扔出去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绝对不能坐牢,这是沈卫民处理此事的唯一原则。
沈卫民开车一直开到车棚处,把车拐进车棚,然后拿出自行车,他得骑车去隔壁六叔家借驴车,总得把货车上的货物运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