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代,筑堤挖渠这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事情更是得慎之又慎。
四哥回来歇了两天就又出门了,说是靳辅和小于成龙又吵了起来,还是因为治水的事情,只他们两个人吵其实不是大事,架不住有人利用这次的骂战偷偷站队浑水摸鱼,这康熙就忍不了了。
朝堂之上党争必不可能,皇帝要做的不是消除党争,而是想办法在其中找到平衡,让相争的党派既针锋相对,又能为他所用,
对皇帝来说,朝中大臣们全然一条心,比他们是一盘散沙更可怕。
前些年索额图卯足了劲儿和明珠斗,明珠懒得搭理他,倒他也不是吃了亏不还嘴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惹到他了当然也要反击。
后来太子想法子把索额图治老实了,那家伙又辞了保和殿大学士的职位,被太子指挥的脚不沾地,看着甚至比当大学士的时候还要精神。
索额图没心思管朝堂争斗,那这次暗中推波助澜的人就有的琢磨了。
人无完人,明珠为官很有一手,但是缺点也很明显,地位高了控制不住的就想结党营私,纳兰府上盖了那么多藏书楼,里面的书可不尽是正当手段得来的。
在康熙眼中这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明珠有把柄被他拿捏着,以后处置起来也方便,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并不想和明珠翻脸。
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说也是容若的阿玛,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然他还真发愁该怎么办。
靳辅是个干实事的官,这些年治理水患功劳很大,他可以确定,明珠支持靳辅治水肯定不是因为党派利益,因为靳辅没那个功夫给权倾朝野的明相送礼。
他也没钱送礼。
明珠这边排除嫌疑,索额图那边也排除嫌疑,纵观整个朝堂,还能蹦哒的就只剩下他南书房这些“德高望重”的江南士人了。
康熙是个能屈能伸的皇帝,在朝廷不稳的时候,为了让天下人安心,他能冒着性命危险跑去江南祭祀孔子,也能在江南士人将他骂的狗血淋头的时候广开鸿儒博学科,让那些心不在朝廷的硬骨头们身居高位。
别管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要为前朝守节,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的姿态做的很足,天下士人都观望着他们的态度,就是想为子孙后代开路也得顾忌自己的名声。
所谓名声,就是他们不愿意为鞑子朝廷效力,却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身不由己远离故乡去京城,但是就算他们到了京城,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绝对不为鞑子朝廷干活儿,他们吃朝廷住朝廷的花朝廷的,还要用朝廷的钱来缅怀前朝故国,为前朝修史。
这种自欺欺人听上去令人发笑,偏偏吃这套的人还不少。
切,如果这样能让他们觉得脸上好看些,非这么想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那些人利用朝廷提升名望,朝廷也利用他们消弭天下士人的抵触之心,他们满人治国到底还是不如汉人,要治理好那么大的地方,没有汉人的帮助根本不行。
康熙对他们的关系看的非常清楚,同时,他也是个睚眦必报的皇帝,他心里有个小账本,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被他记在了小本本上,如果他想不起来那人也就罢了,如果想起来,眨眼间就能想出一串儿的过错。
江南士人在前朝就一直在争话语权,争来争去争到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开始了。
康熙对那些找事儿的家伙恨的牙痒痒,听靳辅和小于成龙吵架更是头疼,如果俩人真的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也就罢了,偏偏这俩人吵的谁都有道理,上次吵过之后耗干国库才得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次又开始吵,总不能还冲着他的国库来。
皇帝陛下心疼银子,正好上次胤禛办差办的好,这个儿子对治水也关注了好几年,于是就又把人派出去了。
如今不是雨季,不用局限在浑河附近,带上河道总督衙门的人全国各处走一走,如果有好的主意就呈上来,年轻的阿哥看上去似乎并不靠谱,但是万一见鬼了呢。
他自己八岁登基,他的儿子和他一样优秀,没准儿真的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胤禛被派出去,胤祈也没闲着,他已经发现太子不是无所不能,之前在水利方面,太子二哥看书的速度简直比乌龟还慢。
如果什么都靠他们家二哥,黄花菜都凉了。
按照人类成长的阶段,他现在就是长大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从觉得家长无所不能到觉得家长什么都不会,唉,他是真的觉得二哥懂的太少了。
空中一声巨响,基建统闪亮登场,就说他这么优秀的统不可能没有用处,这不,让他发光发热的机会不就来了。
治水是个技术活儿,还是个非常讲究规划的技术活儿,修水渠筑堤坝挖运河都不能随随便便贸然开动,不然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修渠没有那么简单,路线、形状、高度,都是要同意筹划的,贸贸然随便修渠,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如果水在下头天地在上头,要做的就是修水车,如果水在上头地在下头,要做的才是挖水渠。
胤祈正除了可以让光球统帮他模拟治水成果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外挂就是,在很久很久之后,这些河流都没法再成为人类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