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丫鬟们见他进来纷纷行礼。
“太太呢?”他随意地问道。
丫鬟们左右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对,最后是胆子大些的夏竹回禀道:“太太午膳过后就回了里间歇响,不过,不过到现在都还没起,桂枝管事进去看了两回后都自个儿出来了。”
陈世文脚步顿了顿,轻咳了两声让她们都出去,然后掀开珠帘进了内室。
里间燃着刘玉真最喜欢的梅花熏香,随着他前进的脚步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他身侧,将他和床上侧躺着的那个娇小身影包裹起来。
刘玉真心绪烦乱地侧躺在床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被褥上的绣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不由得烦躁地皱眉,“桂枝,你走来走去的做什么呢,我都说了晚膳你让厨房安排就好,不用再来问了。”
没有人答话的同时脚步声还不断,刘玉真以手撑床坐了起来,不耐烦地转头,“桂枝你……”看到身后的高大人影,她一时呆愣着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回来了?”
陈世文脸带笑意,坐在床侧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热便低声笑道:“我听丫鬟说你午膳没用几口,便担心你是不是病了,如今瞧着倒还好,可有哪儿不适?”
刘玉真一时没回过神来,又在问了一遍,“你回来了?”
陈世文低笑,搂着她没忍住开口道:“下了衙就回来了,听说太太今日威风得很呐。”
“哎呦——”
却是被满脸通红的刘玉真拧了一把,“你还说!”
她把他推到在被褥上,翻身在上恼羞成怒道:“今早那老婆子说那两个丫鬟是侍候过你的,宴席上还给你倒过酒,肖老头见你喜欢就把人送了来,人家还忍痛割爱了!”
“你,你……”
“绝无可能!”陈世文一听这话,想要逗弄她几句的心思都没了,脸色迅速变得正经,“我上一回在肖家吃酒还是肖大人玄孙满月的时候,如今都过去多少个月了,而且那次给我斟酒的是他的长孙!”
“我也就应景地喝了两杯,清醒得很,断没有什么丫鬟!”
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刘玉真怒气稍缓,“那既然你们没有交集,肖老头怎么会把人送来?”
陈世文仰躺着,伸手揽住她的腰解释道:“这我也不知,我也是刚刚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事的,冤枉得很。”
他搂着刘玉真柔声道:“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们过得好好的,添什么丫鬟呢。”
“更别说她们还是上官家里的,轻不得重不得。到我们家里来安排去扫院子还是洗衣裳都不好,还不如花几两银买个健仆呢,哪用得着别人送,我们家里也不缺这点银子不是?”
刘玉真噗嗤一笑,心里也不气了,打趣道:“人家送来,可不是给你扫院子的。据说知书达理呢,红袖添香夜读书……”
可惜的是,她越说陈世文的表情便越是高兴,到最后她都觉得没意思了。拧着他的脸道:“你还笑!我把人赶走了,他不会为难你吧?”
“这有何为难的,”陈世文拉着她的手,整个人坐了起来,“你夫君我也不是毫无身份的人,我们不愿他又能奈我何?”
他小声透露,“其实是他就要致仕了,而太子殿下有意让我接任知府一职,和钱大人一起把海贸这摊子管起来,他此举是想着讨好我呢。”
“此事我自会处置,你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误会解除之后,刘玉真略有些不自在,挣脱他的手站了起来,“我去厨房看看,也不知她们准备得如何了。”
“我跟你一起去,”陈世文跟了过去,“听她们说你午膳没用多少,我便让人做了你喜欢的鸡蛋糕,你多少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