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溪被怼了回来,但内心的不安越来越明显,终于他忍不住起身道:“我也去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
桑乔反应冷淡的哦了一声道:“哦,那你去吧。”
官溪和池虞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朝着玉霄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但他不过刚走出去几步,就见前方极其遥远的地方随风扬起了浓浓的黑烟。
官溪被这黑烟阻住脚步,脸色一下子变得比那黑烟还要黑沉。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那黑烟,纷纷顾不得伤势站起来细看。
黑烟的位置距离他们十分遥远,仿佛在密林的深处,但即便如此,那黑烟在他们看来还是极为清晰。
因为那黑烟的阵仗实在是太大了,笔直的往天上冲去,别说他们这里看得见了,便是再后退个几公里也能看见。
随着黑烟越来越多,众人鼻尖终于闻到了被风送过来的味道。
不是什么被燃烧过后的烟熏火燎的味道,而是一种极为浅淡的香味,若是不细闻,甚至会忽略过去。
杜源鼻尖耸动着,没忍住道:“这浅淡的香味是什么?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高涛无力道:“你可闭嘴吧。”
事实上这种不祥的预感不止杜源一个人有。
“浅淡的香味”这种形容他们不是第一次听了,之前朱云算计他们时,他们就听过一次这种形容。
也正是那次,他们几乎对“浅淡的香味”这几个字有了应激反应。
而现在他们不仅又一次听见了这几个字,还确切的闻到了它。
杜源听话的闭上了嘴,但过了一会,随着鼻尖的香味越来越浓,他又忍不住道:“那边的黑烟,烧的不会就是那个树枝吧?”
众人几乎想给杜源跪下了,真是什么不吉利说什么啊,这种话就不能憋在心里自己消化吗?
可惜杜源不知道众人的心理活动,犹自看不懂神色的继续道:“要是的话,那边得是燃烧了多少那种树枝啊?”
已经接受现实的众人很快没心思再去怪杜源哪壶不开提哪壶,而是思考起现状来。
如果那边的黑烟真是燃烧那种能引来异种的树枝,那黑烟处到底燃烧了多少树枝才能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再则,浅淡的香味隔了这么远都逐渐浓郁起来,那得吸引多少异种前来?
这是一个谁也不敢想象的问题。
黑烟在密林深处的位置,他们也不敢去打探,只能面面相觑不知作何打算。
若那黑烟不是那种树枝燃烧引起的,那他们自然也就不用打算什么。
可若那黑烟就是那种树枝燃烧引起的,他们好像也不用打算什么的样子?
因为不管他们怎么打算,他们也都是逃不掉的。
这时桑乔发话了,她仍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弹,不想其他人满脸的紧张,反而平静的很。
“都坐下休息吧,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张。”
众人看向桑乔,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听桑乔的话,好像她知道那边的黑烟是怎么回事?
思及队伍里去解决生理问题还没回来的玉霄,高涛咽了咽口水问道:“那黑烟是玉霄搞出来的?”
桑乔耸耸肩,“谁知道呢。”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官溪也懒得再装,他站着居高临下的质问桑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是在作弊!”
不懂为什么明明一直在朝桑乔献殷勤的官溪突然变得这么凌厉起来,甚至还有两分针锋相对的意味,就连池虞也都面色难看的叫人不敢直视,众人乖觉的团坐成一堆,保持了和桑乔、官溪、池虞三人的距离。
求求了,不要让战场波及到他们,他们顶不住啊。
桑乔面上露出无辜的神色,“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什么了?作弊?什么作弊?考试吗?”
看着桑乔那副真情实切的懵懂模样,官溪愣了两秒,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
但他看了眼密林深处的黑烟,闻着鼻尖浓郁的香味,很快便醒悟过来,桑乔是在装不懂。
高涛他们摸不准,他和池虞还摸不准吗?
他们闻到的香味分明就是引树的味道。
引树就是燃烧后能吸引异种的树的名字,引树燃烧后的味道本是非常浅淡的,现在味道浓郁成这样,只能说明有谁燃烧了大量的引树。
密林深处的黑烟绝对就是燃烧引树造成的。
而能点燃这么多引树,又是在密林的深处点燃,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除了玉霄还有谁?
玉霄和桑乔关系那么好,玉霄去点燃引树,桑乔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这是跟他们玩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至于桑乔又为什么要跟他们装糊涂,一旦顺着玉霄的所作所为思考下去,这个答案也很快浮出水面。
只怕是桑乔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
想到这里,官溪和池虞两人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桑乔和玉霄都早已识破了他们的身份,却始终未曾揭穿他们,是出于好心吗?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他们俩纯粹就是在看笑话,拿他们二人当猴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