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不太需要沈旭操心了,他便没有随行,而是留在病房中陪同段父等着段鹤行回来。
为了把詹大师安排妥当,段鹤行特意为两人订了m市最好的酒店,又为两人安排好了合心意的饮食,临近半夜才匆匆驱车回医院。
医院里段父正陪同沈旭闲聊,段鹤年也强撑着精神时不时的插两句,段母和代景江则回别墅休息去了。
“沈伯,您怎么还没回去?”段鹤行打包了些宵夜拎进来,见沈旭还没离去,很有些吃惊。
沈旭捶了捶自己的腰,“不看着你们把这事解决,我哪放心回去。”
他和段父段方文是过命的交情了,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极要好的朋友,段鹤年和段鹤行更是他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子侄也没什么区别。
不看到段鹤年彻底好起来,他也放不下心。
此时病房里没外人,段鹤行索性直接问道:“沈伯,这位大师真的能救鹤年吗?”
事关自己性命,段鹤年也打起了几分精神,目光如炬的看着沈旭。
沈旭安抚的一笑,“放心吧,这个詹大师是有真本事的,可不是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人家可是天师协会挂了名的正经天师,他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天师协会?”段父几人异口同声,他们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协会。
见面前几人都一副震惊的模样,沈旭越发觉得好笑,“你们一家啊,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平日里不信这些,我也就没跟你们说过。”
“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我公司下面有块地出了点事?”
段鹤年没插手公司的事,不清楚这些,段父和段鹤行却同时点了点头。
这事他们当然记得,那时段父还提出了要资金援助沈旭,只是却被沈旭拒绝了,说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那时段氏的公司也正忙着一项跨国合作的业务,再加上沈旭当时说暂时不需要帮助,他们也就没过多插手。
后来等段氏的跨国合作业务忙完了,沈旭那边也已经解决了麻烦,更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六年前我买下了郊区的一块地,那块地当时有些邪门,我请来的施工队接二连三的出事,最严重的一次差点闹出人命。”沈旭心有余悸地说。
“老段你们是做智能家居的,不信这些也正常,我一个搞房地产的,不信风水玄学不行啊,当时我就意识到那块地不对劲,赶紧叫停了施工。”
“我们公司其实是有固定合作的风水大师的,不过那块地邪门的太厉害了,跟我们公司合作的那个大师去了一趟,直接带着伤回来了,说是解决不了。”
“然后他就向您推荐了詹大师?”段鹤行接嘴道。
沈旭颔首:“嗯,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们大师也是有专门的组织的,名叫天师协会,是在国家挂了名的正经组织,只是少有人知道罢了。”
“后来那块地的问题解决后,我就又聘请了詹大师做我们公司的风水顾问,平常小事不敢劳烦他,只有大事才请得动他。”
段父几人没想到这位詹大师的来头竟然这么大,不过心中也确实安定不少。
这个詹大师既然这么厉害,那个艳煞想必不是詹大师的对手。
“那沈伯,这位詹大师的收费···”段鹤行又问。
这种事不最好还是提前问清楚,大师大多脾气古怪,要是给少了,触怒了大师,那就得不偿失了。
提及价格,沈旭就有些肉疼了,他苦着脸道:“我每年对这位詹大师的供奉是一千万。”
这个供奉就只是单纯的供奉罢了,真遇上事了请詹大师出手,还得另外给钱的。
段父几人也被这价格惊住了,不禁咋舌道:“这做大师赚钱可比我们做生意赚钱容易多了。”
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人,一千万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他们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沈旭的用词。
供奉,说好听的是供奉,说不好听的不就是白给?
什么事不用做,每年都能收到一千万,这不比他们做生意来钱还快?
起码他们做生意还得以身作则,时常还要起早贪黑甚至全年无休呢。
感慨过后,段父几人心中也有数了,供奉都一千万了,他们这次少于两千万都是对这位大师的不敬。
最终他们将价格定为了两千八百八十八万,讨个吉彩。
晚上段鹤年仍旧不敢入睡,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睡下,就会被那个艳煞鬼缠上,但随着时钟逐渐靠近十二点,不论段鹤年如何强调自己不能睡,他也还是仿佛受到不可抗力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段父和段鹤行两人一直关注着段鹤年的情况,见他又睡下,心都揪了起来,只等他一会再魇着时,立刻将他叫醒。
但之前段鹤年明明只要一睡着就会陷入梦魇,这次却是睡的安稳极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只是那睡相,莫名的叫人觉得诡异,安详地仿佛···一个死人。
沈旭也大概知道段鹤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眼下见段鹤年睡的安详无比,虽心中觉得不对,但想到下午詹大师来过,便猜测道:“可能是那个艳煞鬼看詹大师来了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