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未夜？”

江莺莺不确定的喊了一声，就看见眼前的男人笑了，笑得令她毛骨悚然。

“叫什么江未夜呢？以前你不是最喜欢叫我哥哥吗？”江未夜嘲讽的笑，眼底闪过冷意，“怎么，这是搭上祁琛了，就把我跟你说过的话都忘了？”

“不，不是的…”

想到江未夜折磨人的那些手段，她立即摇头否定，就差将头给摇成拨浪鼓了。

“不是的？”江未夜在她跟前的凳子坐下，与她对视，用冷冽的目光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当初从江家离开时，我曾对你说过什么，你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我…”

江莺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或许是这些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加上江未夜从未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过，以至于她一次都没想起当初随着江越和江麓离开时…眼前人对她说过的话，给与的警告。

“是想不起来？需要我提醒你？”

江未夜只是一个眼神，江莺莺便害怕极了，“不，不必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既然想起来了，那你倒是说说，几年前从江家离开时，你答应过我什么？”江未夜毫不掩饰的警告，“你可要想清楚了，

再说。”

“我…我答应过你，不得做伤害她的事情，遇到事情后要挡在她的身前，就算…就算不能挡在她的身前，也绝不…绝不丢下她舍弃她…”

江莺莺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但江未夜的眼神更冷。

这样的眼神，让江莺莺想起了她离开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她跪在他的面前，他就像王者一样俯视着她。

随后将她从小到大栽赃给江麓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抖出来，将她从小到大做的坏事如倒豆子般倒在她的跟前，并以此来威胁她一定要护好江麓。

否则，否则…他会让京城所有人甚至全国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让她身败名裂。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他用这个拿捏住了她，并让她一声都不敢吭，在他跟前永远只能低头。

“还有呢？江莺莺，别让我问你第三遍。”

冷冷的、淡淡的声音传入江莺莺耳中，就像是催命的毒药般让她心脏突地停了一下。

迫于压力，她咬牙道：“我还发过誓，如果…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愿天打五雷轰，此生不得好死。”

“所以，你遵守诺言了吗？”

江莺莺满眼都是恐惧，却只敢诚实的点头。

江

未夜很满意她的记性，他还以为她忘了呢，如果她忘了，他不介意再好好帮她回忆回忆。

“既然没有遵守承诺，甚至还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那你现在…该做什么？”江未夜双眸闪着嗜血的光芒，循循诱导，“是我引天雷下来将你五雷轰，还是你自己从这栋楼的最高处跳下去？”

“我…”江莺莺被吓得额头冷汗直冒，犹豫半响求饶道：“哥，你原谅我这一回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对姐姐下手了。我保证…”

“我不是你哥，江麓也不是你姐，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江未夜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这些年，如果不是见江麓那么在意你，怕江麓伤心，我早就将你的身世捅了出来。”

“哥，哥…”

“哥也是你能叫的？”江未夜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江莺莺，你占了江麓妹妹的身份这么多年，却完全不懂得感恩，只知到像个吸血虫一样吸江麓的血，可真是令我厌恶啊！”

“少爷…大少爷，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你…”

此刻，江莺莺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了，也忘了她曾经发誓绝不卑微的向别人低头的诺言。

现

在，她只想活命，只想活下去。

“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呢？”

江未夜一把甩开江莺莺的下巴，力度之大让江莺莺连着凳子都倒在了地上，看上去狼狈不堪。

“江莺莺，你该死！”

“不！”看见江未夜眼里的杀意，江莺莺疯了般挣扎起来，“大少爷，你不能杀我的，你不能杀我的，我是江麓的妹妹，你杀了我她会恨你的，她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你的！”

江未夜冷笑，“莫不是你真以为我在意她是否恨我？江莺莺，我现在只恨当时发现你是假的时，没有直接弄死你！

不过，没关系。我也去查了个大概，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对待江麓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全都还到你的身上去。

她所因你受过的伤，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奉还，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江莺莺疯了般嘶吼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不能囚禁我，更不能对我下毒手。江未夜，你这么对我，江麓真的会恨你的，祁哥哥也会为我报仇的，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