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但这盘子是真的很像吃的。像是拿白玉糕刻的,还带着莫名的甜香。
仓鼠眨了眨眼睛,“王想吃吗?”它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当初有多喜爱这套餐具,“虽然看上去像是脆脆果,不过要更硬一些。王喜欢的话……”
“不了。”
江乔拒绝:“我只是说说。”
几只毛绒绒的模样都像是有些失望。
这也让江乔感到有些想要叹气的地方。明明很多时候他可能只是想要开个玩笑,但这群罪之主们却表现得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真理,想要做什么都会为他完成的纵容模样。
坐在椅子上,抱着团子们。
“所以……”江乔沉思,“等下我就随便念个诗就好了吗?”
江乔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爽快,其实是因为他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想进来看看,然后就打算溜了。三只毛绒绒在手的他溜起来估计也遇不到什么阻碍。
但卡片却建议他留下来。
【为什么呢?】
卡片的声音细细软软:【您之后便知晓了。】
江乔想了下,便同意了。
事情做完的卡珊本来想带江乔熟悉一遍流程,刚要开口,就听到一道女声。
一道,极为熟悉的女声。
“卡珊。”
卡珊左瞧瞧右瞧瞧,最后落到了青年头顶上那只娇小玲珑的……小仓鼠???
卡珊的笑容僵了,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像是在见鬼的表情。
等下,她没听错吧?
这不是薇娅大人的声音吗?
仓鼠开口,又是熟悉的冷淡稳重的女声:“你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
卡珊:……
卡珊觉得自己失了智。
她心目中崇高尊敬的薇娅大人,竟然,会变成一只仓鼠?!!
然后,更不可思议的是,她竟然还看见薇娅大人轻轻揪了揪黑发青年的头发,声音明显变甜变软:“王,我们走吧。”
卡珊愣了愣,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
薇娅大人说了……什么?
……王?
仓鼠将江乔领到了祭台处。
祭台旁边是一座巨大的钟楼,而他脚下,虽说是叫做祭台,但更像是一座尖尖高高的楼阁,站在上面,能够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一切。
“花节很快就要开始了。”
仓鼠趴在江乔的头顶,布偶幼崽轻轻哼了声:“那你还不赶紧去敲钟。”
呵,还赖在王身上做什么。
仓鼠:“……”
你很烦诶。
但仓鼠也知道,布偶幼崽提醒的对。
花节之所以需要罪之主们主持,还有一个原因。
托斯卡纳分为内外两城,内城大多居住的是高等魔族,外城和内城有着结界,如果没有罪之主特地开启,外面的低等魔族们是进不来的。
另一边,高等魔族们聚在一起随意地聊着天。
“也不知道薇娅大人今年会弄些什么节目。”
“反正来来回回都那样。”
比起别的魔族兴致勃勃,这些高等魔族显得兴致缺缺。
预言的时间已经过了,却半点没有王的消息,花节也显得没有意思起来。
他们聊着聊着,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宫殿处。
“……暴食,你又在做什么。”
暴食咔嚓咔嚓嚼着盘子:“没见过魔啃盘子吗?”
贪婪:“……薇娅如果知道你把她精心收藏的飞羽盘这么糟蹋的话,她会打死你的。”
暴食沉默了有几秒之久,然后继续淡定地啃着盘子,在贪婪一言难尽的视线中,含糊不清地说:“没事,吃都吃了,剩个啃了一般的盘子给薇娅看,她估计会更恼火,不如全部吃完,说不定她还发现不了。”
贪婪:你这狗模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咔嚓咔嚓,时间快到了。”
暴食啃着啃着盘子,忽然说。
贪婪唔了声,“薇娅回来了吗?”
暴食:“你问我我问谁,咔嚓咔嚓。”
贪婪面无表情地看暴食:“等会我就告诉薇娅,她珍藏了很久的酒被你偷喝光了。”
暴食:“等下!我错了。”
他从地上跳起来,擦擦嘴巴,义正辞严地说:“走走走,还傻愣在这做什么啊。”
时趋正午,光线愈发明亮。
内城的花朵远比外城珍贵美丽,日色宛若碎金,温柔地沐在托斯卡纳的每一寸土地上。
“叮当。”
“叮当——”
一日之半的钟声响了起来,轻灵,却传得很远。
这也是往常花节开始的信号。
“唔?”
“仪式开始了吗?”
高等魔族们交头接耳着。
内城的限制打开,外城的魔族便走了进来。
托斯卡纳。
魔界默认的王都。
强大,繁华,独立于七大域之外。
它们新奇地东看看西看看,宽敞的道路上同时聚着各种各样的魔族们。
江乔看着它们,又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