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几人寻到了一处隐蔽之所。
印宿剑锋抵在饮宵脖颈,眉间沁着凛冽的霜寒,“魔界派人来药王墟有何目的?”
饮宵被擒之后,只是沉默,对印宿的问话没有半点反应。
印宿手上用力,剑锋嵌入皮肉,殷红的血珠顺着长剑滑下,“如此可是愿意开口了?”
饮宵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目光轻视放纵,不曾有半分将他放在眼中,他嗤了一声,讽道:“我竟不知九嶷宗的剑修是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若要杀我,直接动手就是。”
印宿抿唇,对这种连性命都不顾惜的人除非搜魂,否则半个字也挖不出来,然而没有修为,一切都是空谈。
正当他沉思之时,温颂握着方才印宿给的刀走了上来,他吞吞吐吐的道:“宿宿,我……有一个办法也许有用。”
饮宵听到温颂的话,眼皮就是一跳,他总觉得这小子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印宿抬目看他,“什么办法?”
温颂微微一笑,将刀刃慢慢移到了饮宵的要命之处。
容羡和戚穆看到温颂的动作,只觉腿间一凉,心中不自觉地对他升起了三分畏意。
只听温颂道:“他若是不说,我便将他属于男人的那物给切了,我觉得天底下定然没有男子能忍受这等屈辱,宿宿觉得呢?”
印宿:“……”
我觉得也是。
但他觉得是不代表想看见温颂将短刀放在男人的那地方,“你将短刀给戚穆,让他去做。”
戚穆闻言重重咳了咳,“我……恐怕承受不了这个重任,让容道友试试吧!”
容羡霎时瞪向了戚穆。
戚穆偏头躲开他的视线。
温颂见两人排斥,很是体贴的道:“没关系,我可以的。”
他说着将刀刃迫近了一些,紧紧的贴到了饮宵的那物上。
冰凉的刀锋让饮宵不自觉的抖了抖,他除了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之外,还有种巨大的愤怒,“你这个污秽小人。”
温颂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说不说,若是不说,等我把你的那个割掉,还要把它扔到海里,让你永远也找不到。”
容羡、戚穆:“……”太狠毒了。
身为一个男人,饮宵当然也觉得温颂狠毒,他冷冷盯着他,狭长的目中透着噬人之感,“早知道,我当初在佛寺中不该放你一条生路。”
“你还有脸说,”温颂从温浮的记忆中已经知道了饮宵抓他是为了什么,因此很是无情的在他那处割下了一道口子。
男子那处本就极为脆弱,温颂这样一折腾,饮宵痛的身子都弓了下去,他额上冒着冷汗,咬牙切齿的道:“我说。”
温颂手中的刀往后退了一些:“说吧,我听着,你若是说谎,我可是一定要言出必行的。”
印宿在一旁听的额角抽了抽,温颂这话说的不像威胁,倒像是在做什么郑重的承诺一般。
饮宵没有哄骗温颂的意思,毕竟他真的怕温颂把他的那物给割了,“此行只为将正道修士狙杀殆尽。”
印宿闻言,神色沉了下来,容羡和戚穆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
“此言当真?”
饮宵点头。
印宿接着道:“魔界一共派出了多少个人?”
饮宵这次答得痛快,“一十八人。”
“为何要狙杀正道修士?”
“不知。”
温颂见他还算乖顺,便收回了放在他股间的短刀,“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痛快,但之后还会向其他魔修求证,若叫我发现你说了谎,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说过的话兑现。”
饮宵阖眼,不想再看温颂这个无耻之徒。
该问的问完之后,印宿便将人杀了。
并将尸体掩在了茂盛的林木之后。
待处理好后续,几人席地而坐,交流彼此之间的信息。
容羡道:“我们刚进秘境,就掉到了海里,不过我与戚道友还算幸运,一直都在一处,本想寻一寻你们,只是海上苍茫,未能得偿所愿,不曾料到一来到岛屿,就遇到了你们。”
“我们的情况和你们差不多,”印宿并未对海上之事太多赘述,而是着重提了从饮宵口中得到的消息,“魔修虽然不乏丹修大能,但千万年来,魔界少有修士飞升,药王墟中自然也不存在魔修需要的机缘。”
“假设饮宵所言为真,那么如今的疑点就在于魔界狙杀我正道修士的原因。”
温颂拿着短刀在地上写写画画,脑海中忆起了印宿几天前说的那番话,“宿宿曾说药王墟与从前的反差这样大,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而魔界则要把我们狙杀殆尽,那……有没有可能是魔界不想让我们得到药王墟的某种物什,所以要将我们这些进入秘境的、有可能得到这种东西的修士全部杀死?”
“自是可能的,”印宿的目光冷冽,“且这样东西对魔界来说必然十分重要。”
容羡提醒道:“但我们的猜测全都基于饮宵没有说谎的情况。”
戚穆道:“不若在此地多留一会儿,再擒一位魔修试探,此处是最好的偷袭地点,魔修必然不会放过,”
印宿“嗯”了一声,“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