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从虞子回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温颂的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
重尧面对温颂不退半步的姿态,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也不是真的想把人赶走,只是前些日子被好友压着打了一顿,心中难免有些意难平。
且温颂能叫印微之亲至沉月峰,就足够说明了他对温颂的重视,若是叫好友知道温颂曾来他这里求医,而他置之不理,光是想想,重尧就觉得自己的脸又有破相的征兆。
再者说,他对温颂提的那个要求,不过是因为桑逸平日里总跟自己过不去,想叫他给自己服个软罢了,哪里是真的不治了,怎料温颂看着不吭不响,性子却是刚硬。
重尧斜倚在侧,修长匀亭的左手撑着额角,“这可由不得你。”
“我方才已是给师弟去了讯,说是他的小徒弟正在我这里求医,算算时候也该到了。”
温颂闻及此言有些恼怒,但他也知道没有重尧真君的同意,自己出不了沉月峰,是以只能按下怒火,回到位置静心等待。
桑逸来的很快,他甫一踏入殿内,就觉出小徒弟的气息弱了许多,待神识扫向温颂身体,发现他的经脉竟隐有迸裂之势,“怎伤的这般严重?”
温颂摸了摸鼻尖,“此事说来话长。”
重尧见两人有闲谈下去的意思,打断了他们,“师弟若要训诫徒弟,自可回你的流月殿。”
桑逸望向立于上首的重尧,昳丽的眉眼显得格外冷淡,“如何愿意施救?”
重尧倒不在意他的态度,他笑吟吟道:“你求我一句便好。”
“师尊,”温颂拉住桑逸宽大的衣袂,“弟子不治了。”
桑逸望向温颂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见其中满是拒绝,是真切的不愿他为他求人,眸光不由软和了下来,“不必担心。”
桑逸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纤长的眉目向上翘起,莫名有了些蛊惑的味道,“我记得师兄找了菩提果许久,恰好我这里有一颗,若是师兄愿意施救,这颗菩提果可作为酬谢。”
自从桑逸拿出那枚菩提果之后,重尧的眼睛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物什了,他是个药痴,平生最爱炼制各种丹药,而这枚菩提果,在修真界中也称悟道果的灵植,则是炼制悟道丹的主要灵植,他找了许多秘境都没有结果,不想桑逸手上会有这么一颗。
桑逸见他眼珠子都不舍得挪动一下,脸色有些不郁,“重尧真君可是考虑好了?”
“是叫我求你一声重要,还是这枚菩提果重要?”
“当然是菩提果重要,”重尧脱口而出。
桑逸原想得到的便是这般结果,可听重尧那样轻易的就说出了口,心中又有些不舒服,“既如此,温颂的伤势就托付给你了。”
“待你治好他后,菩提果自会奉上。”
语罢收回灵植,甩袖离开。
待重尧再想去看,只余殿外一抹空影。
——
因着这枚菩提果,温颂顺利的留在了沉月峰。
重尧在细细探查过他的伤势之后,心中有了主意,“你的伤势说轻不算轻,说重也重不到哪里去,我这里有两种治疗方法,你看你想要哪一种?”
“师叔请说。”
重尧道:“一种是把你的经脉打碎重塑,另一种是用药浴徐徐温养。”
温颂问道:“不知哪种更快一些?”
“自然是前者,”重尧道:“用药浴温养短则半年,长则两三年也是有的,端看个人体质。”
温颂觉得还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好,“师叔,我想要重塑经脉。”
“嗯。”
重尧应下之后,便去准备各种修复经脉灵药了,对于温颂这种还未筑基的修士来说,重塑经脉尽管有些麻烦,但也只是需要多费几分心思,不像筑基之后的修士,随着修为升高,想要重塑经脉,只会越来越艰难。
“苍梧境一经开启,便是三月之期,其间秘境自行封印。”
站在这里的修士大多出身五大仙门,是以对于苍梧境的规矩大都十分清楚,但一些小宗门的修士,却是因为没有打听消息的门路,对这些不甚了解。
“不能提前出来吗?”
立于上空的人漠然道:“若是你能凭借一己之力打开秘境的话。”
两人对话表露出的意思分明:在秘境中得到机缘且能守住三个月,这个机缘才是你的,否则要么一无所得,要么无声陨落。
修真界是个极其残酷的地方,它不会容忍你的弱小、怯懦。
待众人安静下来,长老取出一件小巧的器物置于碧空,紧接着双手结印,划开了一道黢黑的缝隙。
那道缝隙幽深而不见底,仿佛一只正欲择人而噬的凶兽,“秘境开启只一刻钟,若是不想去的人,可在这一刻钟里考虑清楚。”
在他说过这句话之后,确实有几人露出动摇之色,然而只是须臾之间便坚定了下来。
他们大都是修士中的佼佼者,早已明白了一个道理:修士修真乃逆天而行,这个过程绝对称不上顺遂,与天争,与人争,与几争,若不争,那便是退。
因为惧怕而后退,这种情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向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