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野久作抱紧了怀里的玩偶,觉得自己好像是失聪了。不然为什么会在视频里听到……自己要去上学?
上学对他来讲并不是必须的,他也见过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心里毫无波澜。但是……去上学的话,就能够玩了
可能是因为被关起来的时间长,接触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梦野久作的心性相比十三岁的同龄人要稚嫩许多。他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意,但又说不出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满意,畅想未来这种思想早就从他的大脑中被剔除。
已经习惯甚至是认命的接受现在这种被当成工具人又被忌惮着的生活。
但南森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他看向了森鸥外:“我也要上学。不让我上学……”他思考着怎么威胁才能够让森鸥外接受他的想法,于是幽幽的道,“你就别想用我,我会将所有港口黑手党的人杀光。”
嗯……可能全部杀光有点难度,但最讨厌的太宰已经不是港口的人了,避开那几个最强的,杀掉一些弱者并不难。
梦野久作迟来的叛逆期让森鸥外很头疼,但他现在不是很想思考。他觉得自己太难了,原本在看着其他人的笑话,结果被打脸。还是三番五次的打脸。
他作为黑手党首领的威严已经没有了。偏偏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绫辻飒人永远不要回到这个世界,光是等出去后,就一大堆后续影响的事项等待他去处理。
就算是脸皮厚过墙的森鸥外,都觉得自己要裂开了的打击啊!!!
梦野久作对森鸥外这种缩头乌龟一般的行为很生气,暗自的打算着回去就捣乱!捣乱!
立原道造咬着手,看着正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梦野久作,还有大受打击的森鸥外,深深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而担忧。
——不会吧不会吧?这些人都这么惨了,那我的同位体肯定也……
【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在平静的黑夜,屋里亮起了灯,通过可视门铃看到外面瑟瑟发抖的和服少女,南森打开了门,还没等开口,少女就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妈妈、爸爸,救、救命!太宰君……”
语无伦次的话语断断续续,泪流满面的少女已然抵达崩溃的边缘。穿着睡衣的太宰从他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是找我的!太一先生,我要去!”
南森看了眼太宰,不发一词的带着两人上了车,车上他询问少女:“你是泉镜花吧?”
泉镜花浑身打着哆嗦,咬着下唇用力的点头。
南森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你的父母都是特务科优秀的特工,你自然也在被保护的家属名单内。”算是回答为什么自己会认出对方。
果不其然,泉镜花紧绷的肩膀稍微松软,哑着嗓子说:“特、特务科?特工?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被刺杀吗?”
“应该是吧。能够在夜晚一个人跑这么远来求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南森安抚着。
太宰道:“但下次的话还是乖乖打电话比较好吧,你父母手机应该有太一先生……”
“小治。”南森无奈的打断他的话。
太宰吐了吐舌头。但可能是因为他的话,让泉镜花的注意力分散,她从极度的恐慌之中分神,纠结着自己为什么不选择打电话。
南森看在眼里,忍俊不禁的耸了耸肩膀。
行吧,在看透人心,如何针对性的安抚他人的事情上,还是太宰比较专业。
一路上没有放慢速度,横滨的夜晚非常宁静,车道上的车辆很少,在泉镜花的指路下,他们赶到了泉宅。
是一处豪华的日式建筑物,位于安全区内,离南森家并不算特别远。刚进入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靠近庭院的和室,躺着几具蒙面的尸体,血迹几乎染红了天花板和榻榻米。
而里面的场景,也让人不由得心中一凛。
明显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泉夫妻被一条绑和服的长腰带背靠背的绑在一起,中间隔着一根柱子,两人双目发红,双臂和双脚都被斩断。
犹如两个人柱一样,仿佛是某种极刑的现场。但这二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朝着刚来的三人嘶吼着,似乎想要用牙齿将他们撕咬成碎片。
泉镜花上前一步,似乎想要靠近,被南森拉住。泉镜花焦急的道:“是妈妈……妈妈把自己和爸爸的手脚砍断,说了地址,让我去找您……救救他们!南森先生,求求你……”
她还未说完,太宰已经踩着松快的步子上前,一手按着一人的肩膀,只看到泉夫妇眼中的红色尽褪,昏迷过去。
南森询问泉镜花后,快速的找出了屋里的医疗箱。箱子里的东西非常齐全,他一边和太宰一起给他们包扎,一边拨通了国木田的电话,很快的,与谢野提着工具箱与国木田赶来。
一进门就盛气凌人的喊道:“濒死的犯人在哪里?!”
这个架势,配合着她刚从工具箱里掏出来的大砍刀,比起医生更像是屠夫。
泉镜花,似乎是被吓到,本来被安抚下去的情绪一瞬间爆发的嚎啕大哭起来:“好可怕——!呜哇!爸爸妈妈!”】
与谢野,挠了挠脸颊,脸上有着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