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卓丰没提帮他治残腿的事,他觉得应该是弟弟为了鼓励他活下去想的托口之辞。残废了十一年,怎么可能再重新站起来。
当然,这件事赵无的信也写得含混其词,没好明说许兰因手里有神药。
闽户则是交待了赵无几个秘密任务。
看完后,赵无把油灯点亮,再把两封信都烧了。
这次闽户去温家,清风跟着去了,清风又把温府的事详细讲叙了一遍。温二老爷夫妇又在到处给温大公子说亲,温大公子都找借口拒绝了。借口只有一个,胞弟死了不到一年,他不会说亲,除非再把他逼死。
温老太爷还在执迷于练丹。已经六十几岁的人了,哪怕长子死了,留下的二子一残一死,他也没有要传爵位给温二老爷的意思,温老太太和温二老爷夫妇气得要死……
天色渐暗,许兰因带着掌棋把六个菜一坛酒端来了西厢房。
刚摆好,许愿就牵着妹妹许满来了。
许愿大着嗓门声问道,“因姑姑,太爷让我来问你,为什么你家来了客人没请太爷和我爷来陪酒。”
许兰因无语,说道,“来的是你赵大叔的客人,又不是我们许家的客人。赵大叔没请,我们怎么好请。”
秦氏又让掌棋端了大半碗酥肉给大房送去,留了小兄妹在这里吃饭。
许家人依然在上房厅屋吃,许兰因偶尔会去西厢,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她又趁机打听了秦澈的事情。
清风笑道,“秦大人生长在江南吴城,听说家里世代从商,只出了秦大人一个官身。秦大人算得上大器晚成,三十二岁考上进士,六年间从从七品做到如今的正五品。他官声好,能力强,我家大爷非常欣赏他,引为知己……”
许兰因心里有些失望,这些消息没有多少建设性……不过,她还是回去跟秦氏鹦鹉学舌了一遍,秦氏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许兰因只得放弃了之前的那个猜想。
第二天送走清风,又让他带去了几样闽嘉喜欢吃的小点和一大三小的兔玩偶。
许兰因一家又忙着收拾搬家的东西。而赵无则忙得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是深夜回,一早走。他除了表面的公务,还要完成闽户交待的秘密任务,还要抽时间去大相寺跟戒痴练武。
许兰因知道,赵无其中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偶尔去监视章黑子。在闽户看来,若章黑子真的亲手弄死章钢旦,比壮士断腕还悲壮。其中定会牵扯极其隐密的事,使得章黑子不得不对亲儿子下狠手……
赵无知道自己得罪了许兰亭,在县城花大价钱给他买了一个漂亮的细瓷描花笔筒让许兰因转交,才又把小正太的心收买过去。
如今,许家二房在县城花二百两银子买了大宅子,还用上了下人的事在附近几个村都传遍了。
人们看到他家自从跟古望辰退了亲,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了大财,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更加觉得之前的确是古望辰拖累了他们家。
二十二那天,许兰因带着掌棋把家里的一些东西送去县城宅子,之后就去了许家铺子。她跟许大石说了以后想把家搬到省城的事,那么以后铺子的总店也会搬去省城。她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若是可行,先让李氏打头阵……
她对许大石夫妇的印象非常好,若有好的机会,也愿意提供给他们。而且,许兰舟兄弟不会把多的心思放在生意上,用别人不如用拎得清又能干的许大石。
“……这事成不成不一定,我连我娘和兰舟都还没有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许大石高兴地直搓手。笑道,“谢谢兰因妹子了。若是行,我们一定好生干活,不给妹子当拖累。”又道,“古望辰前天回一茗茶肆了。古婆子到处显摆,说古望辰在京城买了个大宅子,要接她去享福了。”
古望辰是个穷进士,一茗茶肆归他的时间也不长,他哪里来的钱在京城买大宅子,就是小宅子都买不起。八成是苏晴外家给他买的产业,也有可能是苏家给的嫁妆。
许大石又说道,“许多人以为他们会把茶肆卖了,重新在京城盘个铺子,毕竟这里离得远。有人想买茶肆去打听,结果说不卖,还会继续开下去。”
许兰因暗道,苏晴还在想让古望辰凭着怡居酒楼立大功,她就梦吧。
刚在铺子里吃完晌饭,院门就响了起来。
李氏出去开门,居然是古望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
古望辰含笑道,“许大嫂,我想见见因妹妹。”
声音如之前一样温和,没有一点官老爷的架子。
李氏没敢让他进来,说道,“古大人等等,我问问兰因见不见你。”
许兰因听说古望辰来见她,很意外。她本能的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又有些好奇他见自己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来跟她道别的吧。若是来炫耀他的成功,岂不是跟古婆子一个水平了,许兰因直觉他不会这样低段数
许兰因起身去了院门口。
古望辰穿着月白色云缎绣团花长衫,腰系玉带,头上束着一根玉簪,一只手后背一只手拿着一把没打开的折扇,嘴角含笑,风度翩翩,如一尘不染的谪仙。
许兰因没有让他进来,说道,“古大人光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