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也断不能同意。还有.”
贾母打断了她的话头,淡淡地说道:“三丫头的婚事也有她二哥哥做主。”
李氏一怔,这是铁着心表了态了,她将目光转向王夫人。
邢夫人见机说道:“舅老爷家的千金和宝玉同岁.”
李氏被她这么一点,惊悟了!
王夫人的脸立时变得难看起来,先是瞟了一眼邢夫人,又把目光转向薛姨妈。
薛姨妈早就低下了头,一副绝不参与的样子。
贾母脸上也不好看了,不满地看了邢夫人一眼,说道:“你老爷不是有正经事差你去办么,这会子还待在我这里作什么?!”
邢夫人听了,自悔失言,咬了咬牙,转身就走了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王夫人说话了:“这些首饰还是留给迎春她们姊妹吧。就当是宝玉舅舅送给她们的新春礼物。”
李氏立刻认同地点了点头。
贾母:“好!我就替她们姊妹收下了。”接着对鸳鸯说道:“去!把林丫头送我的那支五百年的老山参拿来!”
鸳鸯答道:“是。”转身走进了后堂。
不一会儿,鸳鸯捧着一只玉匣出来,通明的,可以看到里面放着一支成形人参。
李氏目不转睛地望着鸳鸯,望着她手中的玉匣。
贾母笑着说话了:“方才听姨太太说,宝玉舅舅精神头不大好,正好拿去调养身子。”
李氏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向贾母行礼:“多谢老太太。”说着,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只玉匣。
贾母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今儿家里一团乱麻,我就不留你了。”又对王夫人说道:“替我送送舅太太。”
王夫人、李氏:“是!”答着,转身也走了出去。
望着她们走出门,贾母慢慢坐了下来,对薛姨妈和王熙凤说道:“坐下坐下。”接着转过头,对后堂喊道:“你们还不出来?”
宝钗、邢岫烟:“是。”答着,连忙走了出来。
贾母又对鸳鸯说道:“将首饰盒都拿过来。”
鸳鸯明白了,掩嘴笑了笑,转身将那几只首饰盒子捧来,摆在贾母身旁,并将盒盖打开。
贾母指了指里面的首饰:“输完了这里面的首饰,咱们就歇息。”
宁国府
外书房
月余未见,王子腾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头油光发亮的黑发这时白了大半,人也消瘦了很多,两颊和眼窝都深陷了下去,干瘦得像风都能吹倒,最主要是没了精气神。
放下手中的信,贾琥不自禁地瞟了一眼王子腾的左臂,问道:“有什么打算?”
王子腾:“先将养身子,等风声过去了,再想办法。”
听他这么淡淡地一说,贾琥眼神里反而露出一丝说不出是惆怅还是怜悯。
王子腾伸出右手捏着碗盖放在案几上,然后慢慢端起茶碗凑到嘴边喝了几口,放下,再捏着碗盖将茶碗盖上,慢慢抬起头,望着贾琥淡淡一笑:“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怜?”
贾琥点了点头。
王子腾开心地笑了:“你小子没变,还是这么直爽。不过这性格不好,得罪人。”
贾琥笑了笑:“分人!”
王子腾只得点了点头。
贾琥:“什么时候进宫?”
王子腾苦笑了笑,没有接言。
贾琥不好再问下去,话锋一转,扯上正题:“按理说,一个小小的崇文门守将还不值当义忠郡王这么大的本钱来拉拢。是不是王仁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王子腾一怔,接着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仁儿这孩子虽说在金陵沾染上了不少的坏毛病,但还不至于会欺瞒我,或许义忠郡王还有后手吧。”
贾琥犹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看,你还是进一趟宫,将这件事禀明陛下,没事还好,若是出了大事,至少不会牵连到你。”
王子腾一惊,充满问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贾琥。
贾琥眼光一闪:“你别忘记了,崇文门大营里储存着大量的弹药。”
王子腾呼地站了起来:“你、你的意思是”
贾琥:“当初水溶能从神机营搞到炸药,义忠郡王也能从崇文门大营搞到弹药。”
王子腾点了点头。
贾琥接着说道:“别忘了,这里是京城,义忠郡王府又一直在提刑司的监视中,这事能瞒得住宫里?实话告诉你吧,义忠郡王不仅勾结白莲教、漕帮和水溶,更是和满清人有着往来。”
王子腾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看着贾琥。
贾琥笑道:“怎么?这很惊人吗?更可笑的事情还有呢。若以后叨登不出来,是大周朝的造化。若是叨登出来.”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王子腾闻言一惊,表面默然,心中却震撼不已,虽说他人在南方,却还是听说了几件塌天的大事,像什么:太上皇调兵围攻顺天府衙,围杀内阁首辅、内阁大学士、刑部侍郎等数位高官;太上皇为了嫁祸勇卫营,指使人暗害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梅昌文长子;徐州城的突然失陷也与他有关;还有亲身经历的那场惨败,其背后也有着太上皇的身影。
这一桩桩,一件件太上皇针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