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没想到太子还挺自恋, 被他凶巴巴地一看,她当即保证:“您放心,我没有半点臆想您的意思啊, 我只爱那些美娇娘。”
老实说,虽然被沈鹿溪意.淫让姬雍很生气, 但听她这般说, 姬雍更是火冒三丈, 冷笑了声:“美娇娘?方才画舫上的那些?”他掐了掐沈鹿溪的下巴,恶意地笑了下:“你不是不行吗?你有那东西吗?就敢和那些女子厮混!”
靠!
这话绝对戳到沈鹿溪的敏感点了,她听姬雍质疑自己那个, 生怕他联想到些什么,继而怀疑她的身份,当即牛逼哄哄地道:“您这话说的, 我那是年少时受伤所致, 我那地方长的可一点都不小, 如今我也在求医问药,等我一朝治好了,必是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姬雍面无表情:“真的吗?我不信。”
沈鹿溪:“...”
他上下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除非你脱了裤子让我瞧一眼。”
沈鹿溪一哆嗦, 扯紧了裤腰带:“卑职卖艺不卖身的。”
姬雍给她生生气笑,用扇子敲她脑袋:“真个贫嘴。”他斜了沈鹿溪一眼:“你当真喜欢那些女子?”
方才他脸色一直阴沉的吓人,这会倒是好看许多,沈鹿溪听出他是开玩笑的,便也笑嘻嘻地回道:“卑职便是喜欢, 那点俸禄也养不起啊, 要不是托了您的福, 那艘画舫都不会让卑职进去, 卑职心里有数着呢。”
姬雍唇角一翘。
在外护着的徐冲暗暗称奇,要他来看,沈鹿溪此人嘴馋惫懒,也不甚机敏,太子又是个很难取悦的,可只要她在,哪怕不用她多做什么,太子的心情总会不错,这也是一种本事了。
徐冲正在琢磨,姬雍声音懒懒传了出来:“先别回去,沿着芙蓉湖再绕一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四下竟起了凉风,隐有雷声在黑云中翻滚,徐冲在马车外轻声请示:“殿下,暴雨将至,现在可要动身回去?”
他等了片刻,没见姬雍回应,不由掀起车帘一角,就见姬雍斜靠在迎枕上,似乎在浅寐,沈鹿溪更是双眼紧闭,低垂着脑袋,睡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徐冲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给她后脑勺上重重来了一下,没好气地道:“拿条毯子给殿下盖上,没眼力见的。”
沈鹿溪一下被惊醒,茫然地左顾右盼了会儿,这才弯腰爬过去,从乌木柜子里取出一条薄衾,抖开了搭在姬雍身上。
她又怕等会下车了姬雍着凉,伸手探向他腰间,要帮他把外面穿着的丝罗交领外衣解下来,就在这时,姬雍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解自己衣裳的手,又瞄了眼她不住往自己跟前凑的脸。
阴沉低暗的方寸空间里,她几乎半覆到他身上,两手解开他腰间衣带,他半片衣襟耷拉下来,露出的肌肤亮洁如上好的绸缎,沈鹿溪呼吸渐重,眸光发沉...
姬雍脑内自动补完了整个画面,喉间微紧,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沈鹿溪本来还挺自然的,看姬雍这表情,她心肝也颤了下,顺着他的眼神自辩道:“殿下饶命,我真没有想轻薄你啊!”
姬雍:“...”
他静默片刻,拎开她的手:“再敢毛手毛脚就阉了你。”
沈鹿溪:“...”
她挺想说一句不用你阉我也没那玩意,但瞅了眼姬雍的脸色,她非常识相地闭嘴了。
姬雍今日确实倦怠,而且被姬彻的言语搅的有些心烦,回到太子府,服了药之后就睡下了,不知是不是今天沈鹿溪被几个女子围着调戏的画面给了他太强的心理冲击,他入睡不久,居然又梦到这幕场景。
不过这回把她按在地上肆意轻薄的不是那几个花娘,而是他自己,他仿照着那几个女子的动作,蜿蜒亲吻着她的脖颈,在她白腻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痕迹,又捧起她的脚,扯去鞋袜...
画面到这儿戛然而止,姬雍猛然惊醒了,大惊之下还打翻了帐子里的镂空银刻香熏球。
如果说他宴会上发怒,还能解释为生性端严,见不得那样放浪形骸的场景,但如今做梦梦见自己对她做那种事...又该怎么解释?
此时天边已然泛起一线亮光,屋外侍奉的内侍和值夜的徐冲听到响动,立刻冲进来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姬雍沉默片刻,才强压下方才那梦给自己的冲击,皱着眉转向徐冲:“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沈鹿溪调离我身边。”
他一时都分不清对男人有反应和对沈鹿溪有那种心思这两件事哪件给他带来的冲击更大,沈鹿溪相貌是他最讨厌的轻浮靡艳那类的长相,性情更是懒到一无是处,学识约等于零,跟他欣赏的品貌完全是反着来的,更别提这还是个男人。
他怎么可能看上沈鹿溪呢?
徐冲怔了怔,迟疑着道:“这么说来还真巧了,沈白前些日子去上下打点活动,想要让沈鹿溪调离太子府,去甘肃一带外放,您若是真想沈鹿溪调离,倒是可以顺水推舟...”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姬雍打断了:“不能让她调离!”
徐冲:“...”
他看到徐冲无语的表情,也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