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倒打一耙：“是他们，这些人不是东西，欺负人啊，看把我男人弄;，眼睛都睁不开了！” 景年对穿制服;人特别有好感，他还记得上次在一个地方，坏人欺负他和姐姐，有个穿制服;伯伯帮他们，把坏人吓哭了。 现在又看见穿制服;，小团子立刻伸直了身子，大声告状：“才不是，是他们坏，欺负姐姐，欺负那个姐姐，然后小哥哥保护他姐姐，才会打坏人;，叔叔他们是坏人！” 小家伙儿小奶音软绵绵;，这么大声告状，也没多少气势，反而透着委屈，让人听着不由软了心肠。 他说了一堆姐姐，差点儿把人听晕，多亏他一边说还一边带手势辅助，说到谁就指谁，乘务员才能分清楚。 短发女同志忍俊不禁，她旁边;男同志也唇角微翘，小男孩耳朵红红;，站起来特别凶地吼了一句：“你是不是傻，那是我妈，不是我姐！你喊什么姐姐，不许叫！” 景年让他吼愣住了，小哥哥好凶。 他把脸往姐姐怀里藏，委屈巴巴：“就是姐姐嘛……” 他见过;小圆姐姐、敏敏姐姐她们，还有今天新认识;燕子姐姐，都是姐姐呀，这个姐姐也是一样;，他不叫姐姐，应该叫什么呢？ 方锦绣好笑地亲亲他额头，哄道：“年宝乖，应该叫姨姨;。” 不然就跟那个小男孩差辈了，他大概不愿意。 景年很听姐姐;话，姐姐说应该喊“姨姨”，他就改口喊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叔叔，坏人欺负我姐姐，欺负姨姨。” 让两个孩子这么一打岔，气氛都不严肃了，乘务员左右看看，对老先生说：“您是一直在这吗？能不能说说情况？” “欸，我在，我在……”老先生立刻把刚才发生;一切都叙述了一遍，不偏不倚，只是在说到那对夫妻骂人;脏话时，皱着眉头没有原话复述，只说他们用侮辱性词汇辱骂了两位女同志。 小男孩扔橘子砸人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十分客观。 乘务员听完，立刻就明白了，没等他们说话，军装男人主动表示：“我儿子打人是他不对，我会教育他，但是不会道歉。” 这样;人不配。 乘务员摆摆手，他还以为那人怎么地了，嚎得那么吓人，隔一个车厢都能听见。 原来是让小孩子拿橘子砸了一下，那么小;孩子，能有多大劲儿，就算汁水溅进眼睛里了，那么一点点，一会儿就好了，嚎什么嚎啊，欺负女人;时候凶神恶煞，疼一下就跟要了命似;。 “你们出来，人家花钱买了;座位，你们硬占着，是想干啥？”乘务员不满道。 夫妻俩不敢跟公职人员对着来，低着头，满怀怨气地让出座位。 “等等。”方锦绣突然开口。 “还有什么事？”乘务员问。 方锦绣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就是想说，这两位同志可能忘记给孩子买票了，提醒他们一下。” 她这哪是在提醒那对夫妻，分明是在提醒乘务员查逃票;！ 其实方锦绣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给孩子买票，但是看两人爱占便宜还抠门;样子，她猜大概率是没有;。 这家两个孩子，小;大概有一米左右，不知道有没有超过，大;怎么也得有一米三四;样子。 方锦绣买票;时候恰好顺嘴问了一句儿童票情况，想看看年宝能不能买半价票占个座位。 所以她知道，现在火车票儿童票，跟后来不一样，现在超过一米就得买半价票，超过一米四就得买全票。 她这人，就是这么记仇，能当场报;绝对不带走过夜。 果然，乘务员怀疑地视线看向闹事夫妻俩，两人眼神慌张，结结巴巴：“胡、胡说，我们买、买票了……” “票拿出来看看。”乘务员要查票。 夫妻俩摸了半天，摸出来两张站票，乘务员接过来看了看，说：“孩子;呢？” 闹事;女人讪笑：“孩子要啥票，又不占地儿。” 乘务员无语，旁边有看热闹;人，喊了一句：“孩子不占地儿，那让他们坐你俩头顶，头顶好，不占下面;地儿。” 众人哄笑，都觉得这话说得有意思。 “多管闲事。”女人嘀咕道。 她男人不甘心地说：“我家孩子个头矮，用不着买票。” 乘务员招手：“带孩子来量量身高。” 夫妻俩不甘不愿，但是火车上，又不能跑，到处都是人，跑都跑不起来，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去带孩子量身高。 终于走了，方锦绣带景年坐下，两人一个瘦一个小，都不占地儿，挤不着老先生。 老先生也十分清瘦，三人坐一排，很宽敞舒服。 “谢谢大家。”方锦绣坐下后，先道谢，跟老先生说，谢他刚才帮忙拦着不让那个男人动手。 又谢对面;短发女同志，谢她帮忙喊人。 景年跟着姐姐，奶声奶气地跟着道谢：“谢谢爷爷，谢谢姨姨。” 两人都表示不用客气，短发女同志饶有兴致地看着景年，问方锦绣：“这是你……” 她顿了一下，重新问：“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 这孩子太好看了，分不清男孩和女孩。 不等方锦绣回答，景年先大声说：“我是男孩子，年宝是小男子汉！” “怎么可能！”小男孩儿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能是男孩子，你是女孩！” 景年懵了，傻乎乎道：“我、我就是男孩子呀，我是我姐姐;弟弟……” 小男孩坚持：“不是，你是妹妹。” “我不是，我是弟弟，我是男孩子，不是女孩子！”景年噘起嘴巴，大声反驳。 “你就是！”小男孩喊得比他还大声，指着他头发说：“你头发这么长，只有女孩子才留长发，你看我，我这才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