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已经清醒得差不多。
“南哥,你工作不是月底才结束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陈迦南道:“我这不是想你么?就加快进度提前回了港城,原本是想明天再过来,听到新闻说今天中英联合声明发布,知道你肯定高兴,就坐船过来了,而且猜到你今晚在餐馆庆祝。”
乔文笑:“还是南哥你了解我。电影拍得怎么样?”
陈迦南道:“放心,这部绝对可以在好莱坞留下名字。”
乔文对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夸赞:“陈导厉害!”
陈迦南嘿嘿一笑,忽然又正了正色,握住他的手道:“小乔,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在九龙城寨当烂仔,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两人交缠的手指上那两枚□□对戒,在暖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其独有的色彩,随着时间流逝,两枚戒指并未变得暗淡,反倒沉淀了一层隽永的淡光。
乔文道:“南哥,你现在所有的成就,都是你努力获得的。我相信,就算没有遇到我,你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会成为一个很了不得的人。”
陈迦南撇撇嘴不以为然:“如果没有遇到你,我获得再多成就又有什么意义?”
乔文想起原世界中,早死的那个大佬陈迦南,原来他们这一世的命运,就这样改变。
他好笑地摇摇头:“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度个假,就我们俩。”
陈迦南弯起嘴角,用力点头:“好,就我们俩。”
两人没等来二人世界的度假,倒是先去了一趟北京。
原来是陈迦南接了一部合拍电影,前往北京拍片。乔文正好有时间,便跟着一起北上。
“阿南哥阿文哥,你们快醒醒!”
半夜三点,正在睡觉的陈迦南和乔文被叫醒,年轻的鸣仔,一脸的兴奋。
陈迦南打了个哈欠,道:“鸣仔,干嘛呢?”
鸣仔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小伙,不仅没有长残,还因为习武,多了一身英气,现在是陈家班的门面担当,也是冉冉升起的武打星星,这部合拍片,他正是男主角。
然而此时男主角不睡觉,还将两个老板从床上硬生生挖起来。
原来是,头晚陈迦南答应他,陪他去看升国旗,他兴奋得压根没睡,眼睁睁看着手表指针到了三点,马上跑过来叫醒陈迦南和乔文。
陈迦南正睡得香,被他吵醒,差点就要发起床气,幸而乔文很快清醒过来,将他彻底摇醒:“走走南哥,现在夏天升旗早,我们可别错过了。”
于是,一家三口匆匆忙忙出了门。
到了□□广场才知道,来看升旗的人真是不少,三个人分明是提前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挤到前方。
升旗手入场,国歌奏响。
原本陈迦南和鸣仔是来看热闹,他们这中没有生在大陆的青年,平日并不能体会到祖国的归属感。
但是这一刻,看到国旗冉冉升旗,周围都是激动热忱的人民,两个人也第一次,与乔文一样,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祖国。
回程的路上,鸣仔趴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闪过大风景,笑道:“南哥文哥,说起来我从小无父无母,连家的概念都没有,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归属感,但是今天好像有点知道自己是从来来,要去往何处,原来我也是有根的。”
陈迦南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以前总是听我老爸说故乡的事,但对我来说其实很遥远,而且总觉得大陆很落后,能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是港城那点地方。直到今天,才真真切切体会到小乔的心情。”
乔文笑道:“历史原本就是起起伏伏,曾经我们国家也是世界的中心,这一百多年被西方超越,变成了一部屈辱史。但没关系,现在国门大开,很快我们就会赶上世界的脚步,然后超越。在这之前,就需要我们所有人一起加油干。”
“嗯。”
2000年。
随着好莱坞的冲击,以及内地市场的崛起,港片最辉煌的时代,渐渐落下帷幕。
文南影业和陈家班在拍完最后一部被后来影迷称之为“港片最后的挽歌”的警匪动作片后,陈迦南带着团队正式北上,成为第一批北上导演。
他因为祖籍天津,少时在家中多说北方官话,普通讲得十分不错,北上后,简直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随后几年,连出了好几部叫好叫座的精品电影,被媒体称为北上最成功的导演。
而乔文作为鹏城特区最早的投资者和建设者,将事业从鹏城做到全国,成为最成功的北上商人。
两人曾经先后登上过时代周刊。
两人的关系对外人来说,依旧扑朔迷离,至交好友完美搭档亲密爱人,都曾用来形容两人,但他们始终对外缄默不言。
感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从来不需要对外人交代。
在陈迦南北上10年之后,两人于巅峰时彻底隐退,不再接受任何公开采访,只留下一个又一个传说。
“陈先生乔先生,多谢你们两人的慷慨相助,让我们山区的孩子,有更好的条件接受教育。”西南山区,一座希望小学刚刚竣工。
因为陈迦南年轻时做武行留下了一些伤病,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