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里?”
嘉宝露出妩媚一笑:“阿南哥,你忘了,是豹爷让我今晚好好伺候你的。”
说罢,双手撑在床上,像条美女蛇一样,朝他一扭一扭爬过来,配上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活脱脱一个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妖姬。
“你等一下!”陈迦南伸手制止住她的动作,又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混乱的记忆一点点归位。
*
时间回到傍晚。
他按着乔文的吩咐,去银行将两人的钱兑换成港纸,又到证券交易所换成股票,刚刚揣着价值连城的股票凭证回到家,就被赵山海的小弟叫去了振兴武馆。
他原本想着秦云飞毕竟是赵山海半个养子,自己这趟越南行就算将功补过,但吃上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他早已做好准备。
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抗揍的本事那是绝对称得上一流,去振兴武馆前,还悄悄在胸口戴了片护甲。
到了武官才发觉,和兴社的一众大佬,除了还在养伤的秦云飞,竟然齐聚一堂。
这可是他一个四九仔,除了入社团那日之外,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老大在。
他恭恭敬敬跟坐在太师椅上的赵山海鞠了个大躬:“豹爷!”
赵山海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朝旁边的曹叔使了个眼色。
曹叔点头会意,伸手对神龛前的位置一指,道:“陈迦南,还不快跪下。”
陈迦南知道自己是这要受罚了,老老实实往地上一跪。
曹叔厉声道:“陈迦南,你以下犯上,打伤红棍秦云飞,按着帮规,重则沉海,轻则三刀六洞。但念在你这次去越南立下大功,豹爷网开一面,只罚你二十棍。”
陈迦南:“多谢豹爷。”
曹叔朝旁边两个马仔点点头,两人手持长棍上前。
陈迦南虽然戴了护甲,但这护甲只能挡住刀刃,对于棍棒收效甚微。他浑身肌肉紧绷,运起丹田之气,然而到底是血肉之躯,虽然常年习武的体质,能保证自己在棍棒之下不受内伤,可也免不了结结实实的皮肉之痛。
二十棍子下来,他只觉得脊背火燎般的疼,心里头把赵山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可见忠心耿耿四个字确实与他无关。
待棍棒惩罚结束,赵山海才露出招牌式的笑脸,道:“阿南,你去越南将功补过,今日又按帮规受罚,先前吃里扒外打伤阿飞和他马仔的事,就从此一笔勾销,大家还是好兄弟。豹爷一向是最爱惜人才,既然你有一打十的本事,还在阿飞之上,再让你回去做个四九仔,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略微一顿,清了下嗓子,“从今日起,你陈迦南就是我们和兴社第四位红棍。”
陈迦南惊愕地抬头。
赵山海笑着看他,道:“怎么阿南?当上红棍不高兴?”
陈迦南回神,赶紧露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多谢豹爷。”
社团授封红棍,有一套正经八百的仪式。
站在神龛方桌旁的曹叔,一手拿起一只酒碗,一手握着一根系着红绸的木棍,厉声道:“陈迦南,领命!”
陈迦南昏头昏脑地起身,跨过旁边的火盆,再次跪在神龛前,接过酒碗,划破手指,将血滴在酒中,昂头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过红棍,朝着神龛上的关二爷像,磕了三个头。
仪式既成。
便意味着他从四九仔一跃成为和兴社新任红棍。
和兴社是个人数不足千人的小社团,现任红棍原本只有三人,再往上便是江遇风这个双花红棍,这也就意味着,从此之后,比他级别高的不过几人。
陈迦南原本只想着了结与秦云飞的纠纷,保住小命和家人安危,却不料会忽然来这么个峰回路转,因为转得太大,以至于他许久都没回过神。
只听赵山海又开口道:“阿南,你如今是红棍,社团安稳有你一份责任,我们和兴社不打算与周少爷结怨,周少爷和阿飞的纷争,你去解决,让他不要再找阿飞的麻烦。”
陈迦南:“明白,豹爷。”
江遇风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阿南,恭喜。”
陈迦南无奈地嘲他笑笑,只觉得手中这根象征红棍身份的木棍,烫手得厉害。
他当初加入和兴社,只是为了混日子,并没想真的混黑帮,藏拙这么久,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
也不知道老爹知道了,会不会打爆他的头。
社团任命新红棍,自然是得庆祝一番。赵山海带着众人去酒楼大吃一顿,及至天黑,又领着陈迦南去了丽都找乐子。
陈迦南酒量原本不差,但连着喝了几场,到底是抵不住酒意,没看完几支舞,便是醉得人事不知。
再醒来,便是现在。
他隔床看向身着清凉的美人,那雪白的波涛,差点让他脑子一昏,赶紧闭眼揉着额头道:“嘉宝是吧?你快把衣服穿好。”
嘉宝没理会他,干脆侧身躺下,单手撑着脸颊,露出个风情万种的笑靥,道:“阿南哥,我这身衣服不好看吗?”
她穿的是一件玫红色丝质吊带睡裙,胸口是性感的蕾丝边。作为丽都的头牌舞女,嘉宝颇有身价,多是陪舞,很少过夜,除非是价钱出